柯珍嘴里的酒差点被拍出来,睨了两眼突然犯病的丁嘉遇,柯珍冷着声说:“给你发句生日快乐都不错了。你跟祝政那点破事还要我拿出来说?”
“我跟祝哥又怎么了?柯珍你说话得讲点道理,我一没做亏心事,二没得罪你。你跟祝哥的事跟我没多大关系,你就看不惯我,故意找话怼我呢。”
丁嘉遇气血方刚的年纪,一句话就点燃。
“柯珍,说真的,我这些年没欠你什么。你对谁都和颜悦色,专跟我掉脸子到底什么意思?”
“哪儿回你的事我不是尽心尽力。你跟祝政之间的龌龊,我也尽量避开,要真遇到我也站你这头。如今我反倒落了个不讨好的名,你是真当我没脾气?”
丁嘉遇发火的事毫无征兆,柯珍也被他整得发懵。
一直以来他俩互相看不惯,遇到一块儿总怼对方。
柯珍没想过他会撕开脸把这些事摆桌面讲,这一来,柯珍反而不好说了。
这些年柯珍确实有意跟丁嘉遇避开,可也不是她一个人的错。
丁家不让他跟她走太近,为了这事,丁母还特意找她谈了,她能怎么办?
当初丁嘉遇非要进娱乐圈,为了这事要死要活的,丁父差点气死。万般无奈下,丁家同意他出去闯。
他不知道的是,丁母把这事的错全都归在了柯珍头上。
两人当初在这几人里走得最近、关系最好,柯珍经常拉着他去各个演唱会,自己的乐队表演也请他去现场。
这一来二去,丁母就猜到了。
骨子里的偏见是一直有的,丁母这种书香门第出来的大小姐自然瞧不起柯珍的身份,老早就警告她不许带坏丁嘉遇。
柯珍早年不懂事压根儿不放心上,后来才明白她虽然在跟他们一块儿长大,可终究是不一样。
就像上回儿她抽空回北京给三哥过生,三哥让她回老宅。还没进门,老太太就跟三哥发火不让她进去。
从那以后,柯珍再也没去过傅家。
到后来,柯珍经常外出演出,丁嘉遇进娱乐圈拍戏,他俩的关系就越来越淡了。
一年到头也没见过几面,连双方的生日都不曾一起过。
丁嘉遇有两回儿倒是抽空给她打电话,几个人凑一起想给她过生,可柯珍人外面疯得很,经常跟人跑荒郊野岭、没信号的地方,收到信息已经是两个月后了。
过生日的事自然就耽搁了。
想到这,柯珍闭了闭眼,头一回儿服软:“下次儿给你认真过行不行?”
丁嘉遇见好就收,借机搂着柯珍的肩膀,笑眯眯地约定:“那到时候记得隆重点,最好刻骨铭心,能让我记一辈子。”
后来,丁嘉遇那个生日确实过得刻骨铭心,也让他记了一辈子。
可那天后,他再也没过过生日。
—
随着两人的和解,包间气氛再次和谐起来。丁嘉遇没了气,习惯性地跟柯珍怼两句。
如果没有祝政,这一天对于唐晚来说,虽然中途有点挫折,却也还算凑合。
也是巧。
祝政约了客户来空山居谈生意。谈完,客户率先离开,关洁去了趟洗手间,他站在包间门口等。
中途撞见费哲出来,祝政想也没想,跟着进去。
哪知刚走两步就瞧见了坐在沙发上跟丁嘉遇玩游戏的柯珍。
这一屋子人倒是和谐。祝政火大,一把推开拦在眼前的费哲,大步走过去直接揪住柯珍的衣领将人提了起来。
柯珍猝不及防,等反应过来已经被祝政摔在了地上。
祝政没等柯珍起身,一脚揣在柯珍身上,指着鼻子骂她:“谁他妈让你回来的?老子说了多少遍,让你滚出北京,别让我看见你。你他妈胆子够大,在我眼皮子底下跑,当我是傻子?”
“上回儿让你逃了,这次又跟我玩这一套?老子不打女人,可你柯珍是个例外。”
说着,祝政一手扯住柯珍的头发将她往外拖。
柯珍也不是吃素的,对着祝政拳打脚踢,奈何祝政力气大,一巴掌扇在柯珍脸上当场流鼻血。
等众人反应过来,柯珍已经被拖到了门口。
唐晚吓得不行,瞧见祝政红着眼要吃人的模样,唐晚胆子比脑子快,想也没想,直接跑过去去拦祝政。
刚碰上祝政的胳膊,唐晚就被他一手甩开。力道很重,摔得唐晚眼冒金花。
眼见柯珍头发被祝政扯了好几撮,唐晚心一横,上前抱住柯珍的身子不让祝政继续拖。
“滚开。”祝政正在气头上,见有人拦,抬腿揣了一脚唐晚。
这一脚踹得唐晚差点没缓过来,直接跪倒在地上抽气。
祝政没想伤及无辜,何况这姑娘是傅津南的人,还是关洁的室友。
如今这一踹,理智多少有点回笼,下意识弯腰扶唐晚。
柯珍刚开始只是挠他,撞见这一幕,柯珍费劲爬起身,随手捡起地上滚落的酒瓶,趁着祝政没注意,一个用力,瓶子砸在了祝政脑袋上。
酒瓶哗啦一下碎成碎片,祝政脑袋开了花,额头鲜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