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听得这真相,温雁菱简直不知该做何表情,讽刺的冷哼道:“老夫人当真对二房一片慈爱之心!”
怎么能对罗裕就这么狠心呢,让大家都误会罗裕,好听的就说是风流,难听的就是好色,正室尚未进府,便有了长子。
他们夫妻两人因着这事夫妻不和睦多年,还被外面的人背后里说三道四。
温雁菱气得胸口不停起伏,瞪着罗裕道:“这事你为何不早些告诉我!”
那她那些争风吃醋的行为,如今显得多么可笑。
罗裕:“这也不是什么要紧事,我从来都不去过问罗子彦你也是知道的,说与不说也没什么差别。”
话是这么说,可罗裕越说越没底气,看着温雁菱几乎要冒火的眼睛,恨不得马上就溜了。
温雁菱冷笑,“既然如此,那你这时候说出来做什么,这时候有差别了”
当然有差别,差别还大了。可罗裕不敢说出这句话。
“夫人说得对,我知错了,往后任何事我都不瞒着夫人。”罗裕举起两根手指,“我保证。”
温雁菱此刻心里极乱,她越看罗裕越觉得心梗,“你赶紧给我出去,看见你就心烦。”
罗裕傻眼,这不对啊,他都认错了,怎么夫人还把他赶走了,他都这么委屈了,夫人竟然不安慰他一番。
温雁菱关上门,独自坐在镜子前,她看着里面的人有些恍惚,一时间不知是自己重生一次,还是那就是个梦。
否则,为何这两次记忆竟然会相差这么多,罗裕依然是那个罗裕,可她想不明白到底哪里不同。
难道就因为这一次她没有事事围着罗裕转,多为自己与孩子们考虑,因此才会有这种变化吗?
半晌她得出结论,男人当真是狗。
罗裕被赶出来带着韩栋往自己院子走,好在韩栋没询问为何他会被赶出来,否则这话不好答。
“爷,您真的要把华楚楚赶出去?咱们隐藏多年,她若是出去,岂不是就暴露了。”韩栋忽然道。
罗裕脚步未停,“装了这么久我也烦了,何况就算咱们想装,皇上那边也已经把我给暴露了,既然都放到明面上了,我何苦还要委屈自己,夫人那边我也讨不来好,这么亏的事情,你家侯爷是傻了吗。”
“何况,那几个也差不多快要露出尾巴了,皇上等着收拾他们呢。”
罗裕长叹一声,“很快就有好戏看了,等着。”
韩栋看了他一眼,不知怎么的有点生无可恋,“主子,别说得你就没事人一样,皇上不会让你呆在一边看热闹,你就身处于热闹之中。”
罗裕不在意的笑笑,“如今只要夫人和姑娘公子无事,我在皇上面前能鞠躬尽瘁多好,争取给夫人挣个诰命。”
韩栋觉得有理,“爷您说的是,觉悟真高。”
温雁菱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一大早起来头好昏沉沉的,却见青蓉拿着一封信面色不善的回来了。
“怎么了这是?”温雁菱接过信,这大白天的总不会是铺子出事,那也是伙计直接来说,没必要拿信来。
青蓉本来就憋着,这会儿也不憋了,“老夫人和二房的夫人要回来,方才送信的还说提前回来知会一声,让您把院子收拾出来。”
“给老夫人收拾就算了,给二房收拾算什么事儿啊,把咱们侯府都当自己府里的下人了。”
青蓉愤愤不平,温雁菱笑道:“行了,也不是她说了就算,你不是还要去庄子吗,怎么还在这儿呢。”
青蓉不得不嘟嘟囔囔的带了人去做事,温雁菱拆开信看。
大意就是青蓉说的那样,让她把老夫人的院子整理出来,倒是没说让她整理二房的院子,可信中说了二房的陈氏带了姑娘陪老夫人一起回京,可让她诧异是,竟然已经离京不过两百多里,不日便就到了。
这可真是先斩后奏。
温雁菱把信放在一旁,今日她要出去一趟,这事她准备晚上跟罗裕商量一下再说。
结果等温雁菱晚些时候回府,却发现府里人来人往,一片热火朝天。
见她回来,便有下人说侯爷在院子里等着她,温雁菱便回了自己院子,院子里文茵和子晞都在,罗裕在一旁陪着下棋。
“你这是要把侯府给扒了?”温雁菱问。
罗裕笑着回头,“我听说老夫人要回来了,这不是替她整理院子吗,你看如今我们跟二房分家了,住在一个院子也不合适,不如就分开,老夫人定然与二房更亲,把他们放在一个院子里合适。”
“噗。”温雁菱差点笑出声来,“你准备怎么划分,说来听听。”
罗裕大手一挥,“就那样分,中间修一道墙,开一个门,派人守着。”
温雁菱听完目瞪口呆,接着哈哈哈的笑出声来,要说狗,真是没有人能比得过罗裕,不过她喜欢。
温雁菱转头吩咐道:“吩咐厨房加菜,顺便烫一壶酒,我与侯爷喝两杯。”
她摸了摸罗子晞和文茵的头,柔声道:“娘去换件衣裳,马上就出来陪你们,子晞课业可完成了?”
罗裕摆手,“完成了完成了,有我在呢。”
罗裕明显感觉到自家夫人态度的缓和,立马狗腿起来,“夫人累了这许久,快去梳洗一番,出来喝茶吃点心。赶紧的,去给夫人准备些点心。”
温雁菱笑着不语,任由他折腾去。
晚膳过后,温雁菱看着要跟着孩子们离开的罗裕道:“今夜月色确实不错,侯爷不如留下来与我再喝几杯。”
罗裕脚步一顿,嘴角勾起,不枉费他在用膳时夸了今晚高挂的月亮好几次,总算的得了成效。
“咳咳,既然夫人今日有如此雅兴,我就奉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