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大力看到西蒙把昨天的衣服裤子给撕烂了,心里有点惋惜,但桑尼并不在意,笑着说:“我可是裁缝小能手,撕碎了都能缝好呢。”
差点忘记他有这手艺活,郝大力把破烂衣服收拾好,看到对方拿着裙子丢给鱼,她有点困惑,“怎么是裙子?”
“女装培训!”
“……正常点。”
“我想看嘛。”
“你是想玩吧?”
也确实没有别的衣服带来,郝大力只得让光溜溜的西蒙穿上裙子。裙子并不是西蒙第一次穿,他曾经什么乱七八糟的衣服都穿过,但穿给郝大力看是头一回。
慢悠悠站稳的西蒙蹒跚的走到郝大力面前,然后快乐地转了一圈,裙摆飞扬而起,如张开又合拢的花朵。
西蒙支支吾吾地发出声音,“看、看!”
桑尼后悔了,这条鱼穿裙子也很好看,郝大力还和他一起转圈圈,玩得很开心的样子!早知道就拿一条开裆裤过来啊!
桑尼笑着说:“丑死了,滚吧。”
西蒙冲他龇牙咧嘴:“贱!人!”
桑尼:“你居然学我的话骂人!你这条杂种鱼!我炖了你!”
郝大力赶紧一手一个拎着:“停!不准打架!不准吐口水!”
闹了好一会儿,郝大力把桑尼赶走了,让他去陪陪狼人朋友。西蒙开心地在水里吐泡泡。
今日份撸鱼完毕,郝大力拿着工具去了一趟悬崖看菜,不少菜都已经结果了,她把长好的蔬菜果子摘了。看着果实累累的一片,她心头涌现出一阵农民伯伯的喜悦。
满载而归地走在回城堡的路上,少女看见了直挺挺躺在草地上的流云。东方精灵美得惊心动魄,很难让人忽略,他今天没有穿女装。好似一块宝石被丢在了地上,郝大力只知道贵重物品掉地上不能乱捡,但她没有想到,随便倒在地上的流云也不能乱碰。
她有点担心对方着凉,把工具和蔬菜瓜果放下,她走到流云面前蹲下,小声叫道:“流云?流云?”
没有回应,她有点紧张了,该不会是晕过去了吧?她双膝跪在地上,先是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并没有发热。把主人放在这里不管也不好,还是背回去吧?
郝大力小心翼翼地搀扶起流云,将人给背起,一只手托着他,另一只手拿起东西。这样走了几十米,流云悄无声息地睁开了金色的眼睛。
他眼珠子滴溜一转,周围没有发现任何人,只有他与郝大力,是一个很方便使坏的环境。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桑尼最近一直粘着这个保姆,流云觉得这女人也没什么好的。从来和他一样都是玩的桑尼,这次似乎变了些性情,对这位格外上心。
眼神在郝大力的后脑勺与脖子上流连,也看不出个花来。索性放弃思考,放任行为,流云张开嘴,狠狠一口咬上郝大力的右耳。
尖锐撕裂的疼痛从耳朵上散开,郝大力心头大惊,却没有喊痛出声,她发现是背上的精灵苏醒后给了自己一口。大有不把她耳朵咬下来就不松口的阴狠,湿热的血溢出伤口与唇齿,流云正要再发力,郝大力干脆一个仰面摔倒,直直把他压在了身下。
巨大的力道加上郝大力的体重把他压得痛呼一声,张嘴松开了这只血淋淋的耳朵,满口都是血迹的流云只觉得有千斤重的石头压在了身上。
捂着受伤的耳朵,手掌上全是血,郝大力起身看着躺在地上的流云,耀眼的金发也染了丝丝血迹,明明是行凶的那一方,此刻看起来也楚楚可怜。
流云这会儿回过神了,他也从地上起来了,抹掉唇上的血,他金色的眼眸清澈无比,“你流了好多血,好浪费啊,要是千雪在就好了。”
郝大力看着他的眼神,发现这个精灵没有半分愧疚之情,更没有关心,他就是故意的。既然主人不是晕过去了,她也就没必要送回去了,郝大力不怒不慌地说道:“我回去了,你记得漱口哦。”
说完她就捂着受伤的耳,拎着东西回到城堡。
这一幕全都落在了暗处窥伺的李润眼中,看到流云咬郝大力的惊魂时刻,他还是不敢出来制止。只是怕得绷直了尾巴尖,眼看着这两人没什么冲突地散场了,他快速溜回城堡将这件事告诉给了奥斯顿。
当郝大力回到家时,迎接他的是奥斯顿劈头盖脸的辱骂,气得他脸上的纹路都更清晰了。但拿着药给她处理伤口的也是这嘴臭凶巴巴。
“谢谢奥斯顿。”郝大力乖乖坐着,耳朵被纱布贴上。
“你要谢就谢怂逼蛇!不过这蛇也真是的,当时给□□崽子一尾巴,你也不会伤到。”
郝大力没见着李润,但看到了桌布下面一条蛇尾巴,想来是躲在桌子下面的。少女也对着桌底说了声谢谢,听到道谢,李润有点高兴又有点愧疚,他不过是当时没有勇气站出来的懦夫,值不得她一声感谢的。
奥斯顿提醒着:“桑尼看到你的伤了估计又要闹一阵,想着那变态叽叽喳喳的就烦人。”
郝大力:“伤口太明显了,也隐藏不了。”
奥斯顿:“建议你说实话,不然他得知你骗他……”
这话还没说完,某人就踏着欢快的步子回来了,还用狗链子牵着一头两米高的大灰狼。
作者有话要说: 建议唱一首心太软=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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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大灰狼
牵着自己好朋友的桑尼最先看向郝大力, 理所当然地发现了她受伤的耳朵,蓝色的女仆装上还落了点点血迹。也不是没见过她受伤,当时还亲眼目睹过对方被西蒙咬得皮开肉绽。
可今时不同往日, 这血花犹如火焰一样烧灼起来, 让桑尼感到疼痛,仿佛这伤是开在自己身上那般, 他松开了链条, 一脸怜惜地奔到少女面前。
想要伸出手去检查一下伤势,又怕弄疼了她, 忍着满目心疼地说, “这又是怎么搞得?你自己不小心?还是那条要剐了的烂货鱼?”
郝大力没想到他的反应是如此痛苦, 既没有大喊大叫, 也没有暴跳如雷, 好似被抽了浑身力气一样无力。明明以前她被西蒙咬伤, 他也不是这种反应, 当时可镇定了, 还能嘻嘻哈哈笑地给她处理伤口。
“我没事的桑尼!你看!只是耳朵被咬伤了而已!”郝大力察觉到他的情绪直转而下, 连忙反过来哄他, 并且熟门熟路。
“你不要哄我了, 明明很疼的,你只是不爱喊痛而已。”垂下眼睫, 敛去这一抹疼惜,桑尼又问:“怎么弄的, 有没有毒?”
郝大力看了一眼奥斯顿,对方居然假装看风景,没办法,她只能硬着头皮说实话, 把自己捡流云反被偷袭咬伤的事讲了一遍。但最终,郝大力还是着重于说自己的收获。
“真的没关系哦,已经不痛了,我身子骨很硬朗的,绝对过些天就好了!而且你看!悬崖那边的菜园子都结果了,我摘了好多新鲜蔬菜,今晚就可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