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我们偷他的东西?”魏庆简直被气笑了,“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们五个人的爹是谁?”
“就他那一万两的东西,放我们面前,我们也瞧不上。”
“至于其他两个人我就不知道了,尤其那个卖国贼。”
他话落,就听一道声音讥讽地道:“魏公子你爹月俸八十石米吧,一万两他得存十年,你就看不上了?”
魏庆气的屁股上的伤口都裂了,他猛然一转头指着宋宁:“宋世安,你和小爷杠上了是不是?”
“谁可以挑事!”宋宁道。
“小爷打死你。”魏庆要来打宋宁。
唐丙中和卓勤抱着他劝。
明觉一个头两个大,就算是个出家人也是一肚子的火,他道:“两位施主,事情已然很乱,您二位就不要添乱了。”
“他偷的,他还是卖国贼,肯定是他。”魏庆指着宋宁,“明觉主持,把她抓起来。”
大家的视线刷一下落在宋宁身上。
马三通滋滋溜溜往后退。
“他来庙里居然还带着道士,她分明就不安好心。”方瑞杰道。
马三通无声地把自己佛尘揪着往裤管里扎。
宋宁没眼看,低声道:“你裤子太紧了,塞进去不雅。”
“又没有大姑娘小媳妇,有什么不雅的。”
宋宁瞥他一眼。
马三通又把佛尘从裤管里拽出来:“忘了你是。”
宋宁将他推开,抬手指着魏庆:“没有证据,少说废话。”
马三通凑上,在她耳边道:“你比魏庆还像膏梁纨绔横行乡里。”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宋宁挥手。
马三通退下。
“宋施主。”明觉道,“您稍安,稍安!”
魏庆跳起来,指着宋宁:“就她偷的,搜她。”
“就是,我们作证。”
其他四个人附和。
“四位公子,确实看到了?”张润田激动地问道。
四个人一直点头。
决定让宋宁百口莫辩。
“也只有他们能有时间偷。”方才说话的那位佩剑男子道。
“宋施主?”明觉看向宋宁。
空心举手,道:“我、我作证,他一直没有离开过房间……他根本没时间。”
张润田又恶狠狠地瞪着空心:“那就是你偷的。”
“我没有。”空心摇头。
魏庆正指着宋宁要说话,宋宁抬手打断众人的话,道:“东西就在我们进来的那段时间內丢的?”
“是!”张润田道,“下午课从未时正到未时三刻。两刻的时候你们进来的,没一会儿就结束了,我们回房检查的时候,包袱就没有了。”
宋宁颔首,点头道:“您是哪里来,为何独自一人带这么多贵重物品来京城?”
张润田道:“我是保定府人。我家做了三代玉器首饰的买卖,到我这里买卖大不如从前。”
“上个月,我接到了一笔订单,对方预付了我三千两,让我做三个蝠头、两个鬼面、两个貔貅的和田玉腰佩。”
“还另外打三支金钗,两对玉篦子。”
“加上那三千两我借钱垫付了七千两。”
“你们要不信,就看我的账本,我记得清清楚楚,半点没有掺假撒谎。”
宋宁接过他的账本翻看了一遍,又还给他,道:“你和你的雇主约在此处交接吗?”
“不是,我们约定的时间,是十月十五,也就是后天在天香茶楼见面,他把尾款给我。”
宋宁微微点头:“那你为什么今天就来了?”
“我一个朋友前天中午的马车正好来京城,我一看有顺路车,我就搭他的车来了,昨天下午到了以后就找了这里。原本想这里是皇城根下,肯定安全啊。”
“没想到,东西丢了。”他一拍大腿,抱头蹲在地上,崩溃地哭了。
宋宁视线在所有人面上扫过一圈,若有所思。
魏庆道:“钱真是你偷的吧,装模作样的问一通,再把钱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