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小屁股大?不该关注这个事吧?
“你眼光就这么低?”太后搁下笔,叹了口气,“哀家住慈宁宫太委曲求全了,哀家想去济南。”
太后想随儿子去封地过日子,那是亘古未有的。
“娘娘这话可别说,圣上听见了……您到底是太后啊,您可别和齐王爷说您想去济南,齐王爷的性子,肯定要接您走,那肯定有是一场动荡。”
“废话多呢,你出去吧,哀家不太想听你劝。”
田赋兴不敢再说话,出去了又回身将门关好。
太后咕哝了一句:“规矩谁不知道?可规矩能当饭吃?!”
“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不行这皇帝你也别做了,臭德性!”
太后说完又想起来,兴致勃勃给儿子写信,说汉南侯求婚的事:“那孩子虽胸小屁股大,可和你也算般配,不过将来倒少生些儿子,都说儿子像娘,就怕太丑。”
“内附画像一张,查阅。”
“娘想你。”
书信下面印着了她的私印。
又凭借对蒲惠安的印象,亲自画了一副对方的肖像画。
太后画人,向来不好看,因为她太过挑剔,优点和缺点都是放大的。
信让田赋兴送走:“送去给平阳,让他们夫妻带去给齐王。省得费兵驿的脚力了。”
太后“大仇得报”总算舒坦了一些:“让你自己走,任性。”
田赋兴把信让人快马加鞭追上了宋宁车队。
宋宁惊讶地看着面前的小內侍,重复着问道:“您说,让我们转交给齐王爷?”
“是啊,大人。信并不着急,您到的时候给我们王爷送去就行。”
说完,对方恭恭敬敬地行礼,走了。
宋宁将烫手山芋丢给白娇娇:“你叔叔的信,你送去吧。”
“我不送。”白娇娇道,“你是官,你到了济南府少不得要拜见他的,你去。”
宋宁笑了:“郡主您高看我了,我就一七品左腻官,可没有资格见封地的王爷。”
“你还有资格和郡主睡在一起呢。”白娇娇昂着头,道,“我说你可以就可以。”
女人难缠哦,宋宁败了。
白娇娇又上来给她捶腿:“夫君,奴家害怕,嗯?”
宋宁将她推开:“莫要非礼我啊。”
“我才不非礼你,你都不举。”白娇娇抱着褥子躺下来睡觉。
宋宁郁闷地看着窗外的风景打发时间。
晚上他们在驿站休息,第二天走了一天。
马车行走并不着急,第三天中午,他们入了济南境内。
车马停在城门外半里地的路边,大家下车在茶寮歇脚喝茶。
茶寮的东家推销饼子,摊开的死面白饼就着茶,鲁苗苗吃的噎住了,趴在桌子上一阵咳嗽翻白眼。
“济南府就……就这吃的吗?”鲁苗苗苦哈哈喘过来气。
宋元时坐在隔壁桌,听闻便回道:“济南府有许多名吃,这样的饼子,不过是寻常百姓家里充饥的罢了。”
“这个茶寮也是简陋的,你忍一忍。”杨氏给鲁苗苗顺着。
鲁苗苗点着头,将剩下的半块饼吃了。
宋宁打量着宋元时,他也在吃,小口吃着不急不慢,和他这个人一样。
杨氏很喜欢宋元时,见他碗里的茶没有了,提着壶给他倒,柔声道:“等晚上到了地方稳定下来,我来做饭。”
“多谢婶娘。”宋元时不知喊杨氏什么,便自动寻了这个他认为合适的称呼。
杨氏柔声道:“客气什么,往后在一起的时间长着呢。”
宋元时应是,朝宋宁看过来,宋宁正哄骗啸天吃饼,啸天死死咬住牙关,照死不吃。
马三通甩着湿漉漉的手从茅房回来,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吃食,就催着道:“快走快走,进了城内,美食等着我们挑选。”
“正闲着,你报菜名我听听。”
马三通哼了一声:“贫道不要,贫道是半仙不适合报菜名。”
“快点。”白娇娇掀了车帘催他们,“这就要到了,吃什么饼子,歇什么脚啊。”
宋宁叹气:“早知道我死皮赖脸地也要跟圣上要个知府做。”
大家都看着她。
“做知府,是不是就会有人敲锣打鼓十里相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