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浩阳吓了一跳,却道:“我没有!”
“大人草民有话说。”隔壁,蔡徐氏的哥哥喊道,“当年给他们赶车的人,没有死,我知道在哪里。”
宋宁问道:“在哪里?”
赶车的吴应,王骁也去找了,但没有找到。
他所住的庄子里的人,说他已经去世了。
“回大人,他人现住在我家庄子里,我可以让我家的人将他带来。”
“为何在你家庄子里?”宋宁问着,“出来说话。”
蔡徐氏的哥哥出来,当堂跪下,道:“我妹子嫁给蔡老三后,他们家那么有钱也没有帮我们多少。”
“所以,当时吴伯从京城回来后要走,我就看他有事,又加上……总之我留着他了。”
他说了一半,蔡徐氏在隔壁喊道:“大哥不用顾忌!”
“没道理只报应老二和老三,老大却能逍遥自在。”蔡徐氏道。
蔡徐氏的哥哥就道:“我妹子的手里有物证,当年虽不知道是什么,但我们一致觉得不简单,留着将来有用。”
“没想到,果真有用。”
宋宁很惊喜地看着这兄妹二人。
她道:“王骁,和这位徐舅爷去找吴应。”
王骁应是,和徐舅爷走了。
蔡徐氏从后面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喊道:“大人,民妇的证物,能证明当时在马车上的,就是他们兄弟三个人。”
宋宁问道:“蔡徐氏,你有什么证物,尽管呈上来。”
“容民妇回家取。”蔡徐氏说完,被蔡王氏和蔡俊拦住了,母子两人目眦欲裂,“你疯了是不是,他坐牢、死了你有什么好处?”
“蔡家就要完了。”
蔡徐氏呸了一口,道:“完了就完了,要当寡妇,咱们妯娌也得一起,凭什么我一个人当,你还能夫君儿子一家子其乐融融?”
“要死大家一起死。”
她说着,将对面母子推开,由捕快陪同回家。
来回很快,一刻钟而已。
蔡徐氏捧着一封信和一块带血的手帕,她道:“这封信是当时京城一位大人过寿,有人给他们兄弟三人写信,那位大人是十二的寿辰。”
“他们兄弟三人凌晨驾车去济南取寿礼。”
“这位大人很重要,蔡浩阳不可能不去。”
蔡徐氏将信递给宋宁。
宋宁接过了信打开看了,写信的人应该是这位大人府中的幕僚,让他们备好贺礼,早早来。
而这位大人,是内阁的方旭方大人。
难怪蔡家三兄弟能如此有恃无恐,不成想,背后的靠山直达内阁。
“确实不敢不去。”宋宁看了一眼蔡浩阳,又接过了蔡徐氏手中带血的手帕,“这又是谁的?”
蔡徐氏道:“这个带血的帕子,是在我相公的包袱找到的,或许是他想留着,或许是掉进去的。”
“我不清楚是谁的手帕,在给他收拾包袱发现后,我就多了个心思留下来了。”
蔡徐氏沉声道。
宋宁将手帕给崔伯瑜:“你看看。”
“是我的娘的。”崔伯瑜打眼一看就认出来了,“我娘喜欢锁边的时候,用红蓝线。”
他说着,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一个一模一样的手帕:“大人您看,针脚一模一样。”
“可真是应了天网恢恢了。”宋宁接过帕子,望着蔡浩阳,“说吧!”
蔡浩阳彻底瘫了,他道:“我、我招。当时在车子上,我们弟兄三个人确实在车上,人、人也是我们埋到水田里的。”
“这事也不能怪我们,吴伯驾车,他人老眼花又不是我们撞的。”
宋宁问他:“所以我奇怪,你为什么将人埋了?”
“人是吴伯撞的,按周律刑律,你如若赔钱赔的到位,态度极好,关押一年就了结了。你为何埋了她?”
蔡浩阳惊呆在原地,他、他反问道:“我、我为什么要埋了她?”
“我、我、我为什么?”
他记得当时不是害怕,是着急,是不想被这件事耽误了去京城的事。
三个人一合计,头脑一热,决定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这件事处理了。
“大人,我、我们一时糊涂。我、我现在赔钱行吗?”蔡浩阳问宋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