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就更不要想了。
沈闻余六天到的平凉,月中的时候写信回来,告诉宋宁马刀王将给他打制的弯刀托人送来了。
一把长柄九环大刀,立起来足有他腰高。
宋宁很嫉妒,晚上和赵熠在亭子里听戏的时候,酸溜溜地道:“马刀王看到我的时候,怎么没有说要送我刀?”
“在他眼中你的文官。”
“我外形很威武。”宋宁从软榻上坐起来,不服气地道,“按照礼节,他应该也送我。”
赵熠哭笑不得,捏了她的鼻尖儿:“你要刀干什么,你有我就好了。”
宋宁抓着他的手,苦哈哈地道:“赵捕头,往后我就只有你一个大捕头了,你可千万不能弃我而去啊。”
赵熠扬眉,道:“这么需要我?”
宋宁点头。
“那求我。”
“怎么求?”宋宁问道。
赵熠在她耳边低声道:“叫哥哥。”
“啊?”宋宁捂着嘴,“这剧情怎么有点耳熟?”
赵熠道:“喊不喊?”
“好哥哥。”宋宁抱着他,“怎么样?”
宋宁的声音,让赵熠想到了写太祖和朝臣之间的爱情故事,不由无奈道:“什么时候药效过?”
“这一次好久啊,我也不知道。”
“真是急人。”
赵熠颔首:“常公公做的秋衣都要穿不得了。”
宋宁笑了起来。
……
京中,今天衙门里的事情有些多,宋延徐就多留了一刻,出衙门的时候都已经快要戌时。
蒋波扶着他的胳膊上轿子:“大人,明天一早约了太医来换药。”
“知道了。”七天前,宋延徐坐轿子回家,刚下轿子忽然有人朝他放冷箭,好在箭头不够准,射在了他的左手上。
现在他出门,身边不单单只有蒋波,还增添了两个家丁。
“该死的顺天府,办事太不得力了,七天了也没有找到人。”宋延徐气怒道。
两人说着话,轿子刚到侧门口,忽然巷子的另一边围墙出现一个人,哗一声,兜头泼下来一桶油,不等大家反映,一个火把就丢过来。
有人喊道:“老宋狗贼,子债父偿!”
火唰一下蹿了起来,临近的轿夫被溅到油也点着了火,顿时前后的人都乱了阵脚。
宋延徐如同置身灶膛,瞬间被当柴火点了,他反映倒也快,扯开轿帘冲了出来,一边跑一边脱外套。
宋府下人看到了烟气出来帮忙。
火扑灭,宋延徐的头发眉毛和胡子都被烧没了。
人是又惊又吓又疼又气,当场晕了。
唐太文惊讶地望着来回禀的小厮:“……又来刺杀?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二次了吧?”
“是,一次比一次狠。”
唐太文哭笑不得:“老宋大人这是得罪谁了,下这狠手。弄的本官很是措手不及啊。”
他的计划还没发动呢,拉下宋延徐再弄死宋宁……现在这情况,有点尴尬。
晚上,给宋延徐看病的太医来回禀,道:“手臂和肩膀烫伤的厉害,脸上也烫着了,头发烧秃了,胡须和眉毛都没了。”
“这,有点惨啊,哈哈。”唐太文哈哈大笑,道,“没提让宋世安回京来侍疾?”
太医摇头:“没有听到这话。”
第二天赵炽得知此事,下令彻查严查。
也让宋延徐好好养伤养病。
宋老夫人急的也病倒了,赵炽让计春去问宋延徐,可要写信让小宋大人回来侍疾。
宋延徐摆手道:“他才去半年,正是稳定的关键时候,不能因为家里的事,耽误了他。”
“宋大人以家国为重,真的被圣上猜中了。您辛苦了。”计春道。
宋延徐虚弱地回应说不敢,让蒋波送计春。
计春一走,宋延徐就气的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