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王氏惊愕地喊道:“我、我就说你几句,你就要杀人,你也太没有人性了!”
“没让你说话。”宋宁对张王氏道。
张王氏没敢说话。
王大牛又说王强:“他从小欺负我,笑话我的名字是大牛人却长的像小鸡。”
王强惊讶不已,但也没有敢反驳。
他确实是这样说他的。
王大牛道:“所以,我决定杀了这些人,既能报仇又能证明我的能力。”
门口一阵唏嘘声传来,刚才说宋宁抓错人的几个人,一脸尴尬,有人道:“这世上,恶人不分年龄啊!”
“恶有恶根!”
众人叹息。
宋宁看了几眼说话的人,又继续问王大牛:“你说一说杀何四的程?”
“原因都是一样的。那天我跟着他,他和两个徒弟喝酒散席,一个人倒到歪歪王家去,又进死胡同撒尿,正是大好机会。”
宋宁问他:“墙上的砖,是你当时撬下来的吗?”
“不是,是我提前几天撬下来的,因为他每天都从那个巷子走,我整整跟了他半个月。”王大牛道。
他这样讲,关于打死何四的那块砖就可以解释了,不管无缘无故围墙上只掉一块砖,这太凑巧了。
“你继续!”
王大牛接着说:“那次是我第一次剖肚子,但感觉太好了,刀划破肚子的热血流出手心的感觉,太舒服了,”
他特别的陶醉,仿佛又回道那个晚上。
宋宁敲了惊堂木。
王大牛继续道:“那个老妇人,她夜里一般不出门,就算是出去也是跟着家里人一起,我用了五个晚上蹲她家后院,想看看她早上什么时辰起床,没想到她半夜居然会起来上茅房。”
“施钊伟他每次来都取笑徐叔,说他丢读书人的脸,他还说我没有资格读书,捧着书都是侮辱了书。”
“所以我将他的肠子全部拉出来,本来想看看他的心的,但心不好拿。”他有些遗憾。
宋宁问自己查案时的疑问:“你揣着石头上亭子的?”
“嗯,我还和他说话了,我趁着他低头拿书,把他砸倒了。”
“那个杀猪的,他扛着猪,根本注意不到我。杀他我已经很熟练了,手速也特别的快,但……但我故意把他的肠子放在猪肚子里了。”
门口的人越聚越多,不敢置信几近恶心地听着王大牛用炫耀的语气,复述着他杀人的过程。
宋宁微微颔首,对后衙道:“传潘德祥和解邱氏上堂。”
潘德祥由自己的小厮扶着,解邱氏经过沉淀后越想越害怕,一夜没睡等到上堂,迫不及待想要等宋宁把案子定了。
潘德祥有功名在身又有伤所以不用跪拜,解邱氏给宋宁行礼。
“二位可认识此人?”宋宁指着王大牛。
潘德祥抱拳应是:“学生认识,昨日上午学生在西巷菜市,曾在肉摊上见过他。”
“民妇也认识。”解邱氏道,“民妇平日常去他娘的肉摊上买肉。”
宋宁颔首:“那请你二人说说,被害经过。”
潘德祥将他能记得的事情说了一遍:“……学生从府衙出来后,去取去年定的徽州墨,却不料在半道被人打晕了,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再醒过来时,大人您已经在了。”
宋宁颔首,问王大牛:“是你将他打晕的?”
“是的,在宋记后巷子里,哪里人很少,正好他经过,我本来还没有准备好。”王大牛本来还打算多跟几天的,没想到今天这么巧,当时那个巷子里没有人,他将他打晕以后把他拖到后面的死胡同,喂了给牛吃的蒙汗药又用废干柴将他堆起来,准备晚上行动。
等到晚上的时候他又想到了解邱氏。
于是决定两个人一起,他还没有试过两个人一起杀的感觉,还有男女肚子里的东西有什么不同?
他还决定今晚时间多,他要将他们的肋排拆开看看里面的心脏。
但很可惜。
王大牛叹了口气。
宋宁问解邱氏。
解邱氏也大约说了她遇害的经过,上床睡觉后,迷迷糊糊被人捂住了口鼻,半昏半醒的时候还喝了水,后面就完全不知道了。
“你杀他们又是为什么?”宋宁问道。
王大牛漫不经心地回道:“和前面一样的原因。没别的了。”
宋宁微微颔首,宋元时将凶器拿上来给王大牛:“这是你杀人的凶器吗?”
“是,这是凶器,很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