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三尔被推倒地上,吓地后退,摇头道:“没、没有,我没有杀他们,我怎么可能杀她?”
“没有!”
汤兴业问道:“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在哪里?”
“昨天?”于三尔道,“我、我昨天晚饭和朋友吃酒了,吃醉了我就回家睡觉去了。”
“邻居说你半夜在院子里说话。”汤兴业喝道。
于三尔脸一白,摇头道:“没、没有,我没来啊,我什么都没有做!”
他说着,惊恐地看着焦余氏。
“带回去审。”宋宁吩咐乔四等人将现场收拾好,又对汤兴业道,“你带徐舀几个人去于三尔家里搜。”
大家各自去忙。
鲁青青回来了,回道:“大人,大夫说她肚子里长东西了,可能是个肉瘤什么的。还说去年血崩过一回,至于气血不足肯定是有一点,但不是主因。”
“知道了,辛苦了。”
将焦余氏的尸体运回去,他家的院子保持原样,宋宁到巷里停立,邻居们都围着她,问道:“……大人,杀人凶手是于三尔吧?这个东西人不人鬼不鬼的,偷鸡摸狗的事没少做。”
“嗯。以前他还跑我家偷过东西,没抓着他现行,也没个证据,这事儿就不了了之了。可我儿子就说是他偷的。”
另一个人也附和道:“这种人怎么不早点。爹娘被他气死了,就一个身体不好的姐姐他也容不下,作孽!”
宋宁听着大家声讨了很久,才回大理寺去。
因为又发生了一个新的案子,雷松也到大理寺来了,在京城发生了命案,是理刑馆的职务范围,他来领案子回去查。
“先不着急,等汤兴业回来。”宋宁和众人道,“都先坐,休息一会儿。”
大家都端着凳子椅子围着她坐着。
“大人,您验尸了,死者是什么时候被害的?”雷松问道。
“死亡时间是昨天子时到丑时。”宋宁道。
“那不就是于三尔在院子里说话的时间吗?”大宝道。
宋宁颔首:“是这样。”
“怎么……怎么发现焦余氏死在家里的呢?”雷松觉得奇怪,“你们不是去查王海一和姚永林被杀案的吗?”
大家都是一脸无辜。
大宝道:“我们也没有想到啊。去庙里问过王海一后我们就去水田看过姚永林的被害地,然后去了郑记家私行,大人就查问焦运,焦运不在就去他家,谁知道就看见焦余氏死家里了。”
“焦运我知道,我们也查过。大人觉得焦运有杀王海一和姚永林的嫌疑吗?”
宋宁道:“完全是直觉。因为死者姚永林和焦运的来往的信息最多。”
第一个来往,姚永林死去的水田,是焦运为了给焦余氏治病卖给给他的,第二个来往就是两个木匠的工具筐了。工具也是木匠的财富,两个人在金钱上牵扯了这么多,至少在她目前所得到的的信息中,焦运是姚永林牵扯最多的一个人。
“那将焦晃喊来问问?”鲁青青问道。
宋宁道:“暂时不用,现在案子有点复杂,一件一件理清楚。”
“那焦余氏被害的案子,您要不要交给属下去查?”雷松道。
“等汤兴业回来后再说!”
大家闲聊案件,汤兴业在于三尔家中搜查,他家脏到没地儿落脚,墙角还有他人拉的屎。
汤兴业呕了几次。
搜了一个半个时辰,汤兴业带着徐舀等人个急匆匆回来了。
“大人,找到了几个东西,您过目!”汤兴业将包袱放在地上,打开来以后就看到了一个带血的榔头、一块蓝色手帕、还有一个木匣子,匣子里落了一个铜钱。
宋宁包着榔头查看。
“请焦晃等人来。”
焦晃等四个人赶到,一眼就认出来地上的三样东西。
“匣子是放钱的,放在立柜后面的,我成亲以前还偷过钱,我记得清清楚楚。”
“帕子是我娘的。榔头是我家的,这是我爹好些年前换下来的榔头他放家里,上面刻着他的名字。”
焦晃指着榔头柄上的字给他们看。
上面有个“焦”字。
“辛苦你们了。”宋宁带着东西去审讯的房间里找于三尔。
于三尔一看到这些东西一概不承认,语气比刚才还硬一些,喊道:“我说过了,我没有杀我姐。我在这世上就她一个亲人了,我为什么要杀她。”“在你家搜到的凶器,你昨天半夜出现在案发现场,你喊再大声也没有办法剔除你的嫌疑。”
于三尔想站起来,但又不敢扑通跪下来:“大人,我、我是撒谎了,我、我昨天晚上是去我姐家了,可、可我没有杀人。”
“那你去你姐姐家干什么?”
“我、”于三尔支支吾吾,“我、我想趁着我姐夫不在家,和我姐要点钱,可她不给我开门,我、我闹了一会儿也就走了。她身体不好,我把她气病了,我也没好处。”
“你猜我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