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摆手:“快去做事吧,得闲让人给我们送点水,否则你羞辱我以前,我就已经被折磨的不水灵的了,会让你少很多乐趣。”
“无耻!”赵弢说不过她,拂袖道,“留你一条命即可。”
说着要走,宋宁忽然道:“殿下,皇后怎么死的?”
赵弢停下来看她。
“记得看看遗体,病死者正常死亡不太。但压迫口鼻闷死者,尸体颜面青紫、肿胀,尸斑暗红色,还有大小便失禁。如果没有小便,应该是上半夜,如果小便很多,应该是下半夜或贴近子时。”
“中毒者,尸体表现更多也繁杂,但观尸体表征,多数有痛苦挣扎的迹象,比如呕吐、扣抓床单,后脑头发纠乱,面色和指甲留有青紫颜色。还有一些口腔黏膜充血。”
赵弢听完了她说话,有的他听懂的了,有的则没有。
“死不足惜!”赵弢拂袖出门,交代门口的侍卫,“看紧了,如果让她逃走,你们全部都得死。”
外面的侍卫应是。
尹治跟在赵弢后面,问道:“殿下,确认城中没有齐王!”
“他能去哪里?”赵弢焦躁地踢了一脚地上石子,看着尹治,“你认为他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
尹治摇头:“微臣觉得齐王不会丢下太后娘娘和小宋大人……宋小姐不管。”
“宋小姐……好一个宋小姐!他可真是浑出了天,居然安排自己的女人做官。”赵弢道,“他就是被先帝宠坏的人,他才是那个只会吃喝玩乐的草包。”
“这一次他必死。”
“殿下去何处?”尹治问道。
赵弢脚步顿了一下,忽然想到宋宁刚才说的话,他道:“去凤梧宫。”
“不找齐王了吗?”
“她说的对,只要她和太后在宫中,以赵云台的性格,一定会回来的。”
……
平元三年四月二十四。
京城,城内外全部设下关卡,进出都严格,出动了许多兵。
但令人费解的是,西山大营里的兵没有动用。
这一点就连魏训昌也觉得奇怪,约了宁文仁等几位阁老和官员,共七人到他家中议事:“……太子殿下调用的是哪个营?”
分散出去许多人找齐王,还在设了那么多关卡,这可要用的人手可不少,仅仅当地民兵不够用不说也没什么能力。
“难道是把冯厉的五军营的调用了?宁文仁问完,魏训昌摇头,“冯厉是随正的徒弟,太子在这个时候是不会相信冯厉而用他的五军营。”
“如果不是五军营,那就是太原的兵。太原的兵好调用吗?”
魏训昌摇头:“那边的兵怎可调用,若让萧挞重元的知道,岂能了得?太子不会做这种事的!”
“上一次,太子不是调用六百人……”
“应该就是用的这些人吧?”
几个人没有深聊这话,又重新说回宋宁的事情上,就在这时,门外有人敲门,魏训昌道:“进来吧。”
一位小厮端着茶托进来,上面摆着瓜果。
魏训昌蹙眉,又不是招待妇孺,摆这些东西成何体统,他正要说话,又进来两位小厮,门砰一声关上,魏训昌亲眼看到,一柄短剑从小厮的袖筒里掉出来,随即银光闪了闪,短剑已经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只是扣押你们做人质!”黑衣人道。
魏训昌喝道:“你、你们什么人,怎么进来我家的?”
他家也不是寻常人可以随便进的,尤其他从三天前开始就加强人手。
“我们想进来,易如反掌。”黑衣人堵住了七个人的嘴。
魏训昌在摁住头趴在桌子上的时候,看到了对方衣服上的莲花,他脑子里有什么浮上来,他在哪里见过这个标致?
他家?
他家有莲花?
有!他家有莲花,谁养的?他不记得了,但确定他家有。
惊骇中,魏训昌七个人被关在书房中。
天色黑下来,这些人穿梭街道上,迅速消失不见。
康青都盯着宋元时,眼中有怒意,宋元时笑盈盈扶着他的胳膊,道:“不管您满意还是不满意,永生教的主是我在做,我下的令您也得服从,不是吗?”
康青都眼中都是怒意,宋元时道:“您杀了那么多的人,也为他杀人,可解决问题了吗?”
“时间不早了,您回去休息吧。”
康青都怒容满面。
“去吧,明天下午就有结果了。”宋元时不为所动,看向一侧的黑衣人,柔声道,“劳驾。”
黑衣人诚惶诚恐地回道:“不敢!”
黑衣人半扶半拉将康青都带走,宋元时性子柔和看上去很好说话,但其实并不是,如果逆了他的意思,罚人时他也并不手软。
但也不过一两回,多数时候他都是这样温和可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