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国慌的一双腿都在打板子,额头上汗如雨下,口中“我”了半天却说不出一个字。
王秀兰急道:“什么栽赃陷害?没证据的事,你们别瞎说……”
沈春德冷冷道:“行啊,要证据是吧?那咱们现在就去派出所报案,让公安同志来查,总能查出证据的。只不过,到时候会被关进监狱几年,就不知道了。”
陈建国吓得双膝一软,差点跪倒在地,连忙喊道:“我认,我认。沈万才那裤子,是……是我放进去的,别把我送派出所啊!”
沈春德沉声道:“既然认了,那我就判你关牛棚三个月,并且负责村里的粪水运输工作,你有没有异议?”
陈建国听到这个判罚,长舒了一口气。
关牛棚和运送粪水虽然辛苦,但这可比被送到公安局判刑坐牢好多了。
“我没异议。”
沈春德看了夏染染一眼,见小姑娘没有露出不满的神情,也是在心底松了口气。
他知道这判罚太轻了。
但想着沈友德一家毕竟是夏染染的公婆。
要是罚的过分了,对夏染染和沈聿的名声都不好。
处罚完了陈建国,沈春德的视线又扫过被弄得乱七八糟的屋子。
一张本就肃穆的脸一下子沉下来:“还有参与过打砸抢染染屋子的人,全都站出来,把砸坏的东西照价赔偿给夏染染。”
这话说的周围好几人都变了脸色。
尤其是那些村里的二流子,还有沈长勇的亲戚张大婶,当场就想要往外缩。
只可惜这院子,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一时半刻他们想逃也逃不出去。
而特别不要脸的王秀兰闻言立刻大声嚷嚷起来:“这是要干啥,干啥啊!我家建国已经被抓去关牛棚了,你们还想要怎么样?夏染染,你这是想把我们老沈家的人都逼死才甘心吗?”
夏染染嗤笑一声:“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到底干什么了,就要把老沈家的人逼死了?”
沈友德阴测测道:“夏染染,你别太过分了!”
“这就叫过分?”夏染染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那爹的意思是,有人冲进沈家,把你们的家当全砸了,你们轻飘飘就把人放过了?也不用他们赔偿?”
王秀兰尖叫道:“放你娘的狗屁!这些东西本来就是我老沈家的,我砸我自己的东西,凭什么要赔偿?”
夏染染道:“你说是你们的东西,就是你们的东西?大叔伯,那天的分家到底还作不作数啊?”
沈春德板着脸道:“自然是作数的,文书还在我那放着呢!”
夏染染看着沈友德一家,眉目冷厉,不怒自威:“那天分家的时候,我和沈轩几乎可以说是净身出户的,我费了多少精力和钱票,才把这个家布置的像模像样,让沈轩能住的舒适。今天你们说砸就砸,还说这些都是你们老沈家的东西?那行啊,既然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那就劳烦大叔伯替我去派出所报个案吧!”
“这段时间我跟公安同志没少打交道,多少也知道点法律,比如这个入室抢劫,虽然不会枪毙,但关个十年五年还是没问题的,哦,对了,既然要报了,就连陈建国栽赃陷害我的案子一起报了,也省的以后有人反口不认。”
她这话一出,陈建国和孙桂芝夫妇当即被吓得腿软了。
就连王秀兰也是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眼中露出惊恐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