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下一刻,手指连带着花生米都被男人含入口中。
温热的舌尖卷走花生米,让夏染染浑身一僵。
她闪电缩回手,瞪了沈聿一眼,然后站起身。
“去哪?”
“洗手间……咳,去厕所。你让让!”
得知夏染染要去厕所,沈聿把腿上的瓜子花生和剥下来的壳都交给俞荣生,执意要陪着她一起去。
夏染染想了想,这年头的公用厕所跟后世不同,也没有什么灯。
让她一个人还真有些害怕。
但到了才发现,厕所进出的人很多,尤其是左边的女厕。
再加上舞台那边的灯光照射过来,也不显得昏暗。
沈聿就没有跟过去,而是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等着。
夏染染从厕所出来,找了一圈,发现不远处有一个大水缸,水缸旁边放着一个葫芦瓢。
有几个文工团的女兵上完厕所后,都会用这葫芦瓢舀了洗手。
但也有不少人没这个概念,从厕所出来就走了。
夏染染习惯了上完厕所洗手,于是走到水缸边舀了一勺慢慢冲洗自己的双手。
就在这时,身边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没想到你们农村出来的人,也这么讲究啊!”
夏染染诧异地回过头,就见说话的是个化了舞台妆的年轻女子,应该是刚刚在表演的其中一个女兵。
而在她旁边,站着一个漂亮的年轻女子,正是沈聿的那朵烂桃花——王萍萍。
夏染染对所有的军人都有无限好感,但这可不包括这种无缘无故觊觎她男朋友,还对她抱有恶意的人。
她看了两人一眼,慢条斯理地掏出手绢擦手,一边不咸不淡道:“不好意思,你哪位?”
“哼,装模作样!”王萍萍身边的女伴冷笑道,“你别以为走了狗屎运能跟沈排长定亲,就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谁知道沈排长是不是心甘情愿娶你这个村姑的!”
夏染染不耐烦道:“两位同志,你们到底想说什么?而且我跟我对象配不配,关你们屁事?你们谁啊?”
王萍萍咬着嘴唇,双目一瞬不瞬看着她,闻言终于忍不住道:“沈大哥那么优秀,他值得更好的。”
夏染染看向王萍萍,嘴角勾起似有若无地笑意,“值得更好的?哪个更好?你该不会说你自己吧?”
王萍萍咬着牙不说话,这是默认了。
夏染染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面无表情道:“是我家沈聿对你示好表白了,还是他有什么举动让你误会他喜欢你了?不如你说出来,我考虑考虑要不要让他回家跪搓衣板?”
王萍萍脸色唰的一下白了,张口结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身旁的同伴怒道:“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我们萍萍才配得上沈排长。你一个乡下来的村姑,说出去就不怕给沈排长丢脸吗?”夏染染嗤笑一声:“我说同志,自恋也得有个限度吧?敢情你光靠脑补,就认定了沈聿必须跟你在一起?明知道人家结婚了,还千方百计想着拆散。王萍萍同志,你知道这
种不知自爱、恬不知耻,专门破坏别人家庭的人我们叫什么吗?”
王萍萍脸色更白了,紧紧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通常我们都把这种人叫做小三,顾名思义就是插入已婚家庭的第三者。难道你爸妈没有教过你,当小三是不道德、不知羞,要被所有人唾弃的吗?你爸妈养你到那么大,
让你接受教育,学了一身才艺本事,就是让你去自甘下贱,当第三者的?”
王萍萍的同伴,手指着他怒道:“你——!”“你什么你?”夏染染打断她的话,冷冷道,“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劝人当三,天打雷劈?明知道你朋友想破坏别人家庭,非但不劝,反而还在旁边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你这种人也配叫朋友?我看是狐朋狗友吧?或者根本就见不得王萍萍同志好,故意撺掇她当小三,想让她身败名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