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疾走如飞。
智远大师飞身急追,阵中的那些和尚道士尼姑武林人士平头百姓之幻象忽然一起向智远大师扑来,有怒目大睁张着血盆大口冲着智远大师咬去的、有号啕大哭喊着还我儿子命的、有劈头盖脸一刀拦腰一剑的、有一上来就死死抱住智远大师双腿的……
阵外诸人不由得心生悲苦畏惧,第一高峰一边守住心神一边趁机拉着欧阳小蝶的脚将其拉出阵外,而智远大师眼中电芒暴涨,口中已是念道:“我相即是非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即是非相。何以故。离一切诸相,则名诸佛。佛告须菩提,如是如是。若复有人得闻是经,不惊不怖不畏……”
智远大师这《金刚般若波罗蜜经》自口中甫一念出,梵音高唱所到之处幻象皆是化作乌有,众人顿觉灵台清朗,只是那幅画已是不见踪影。
智远大师回头看向正在探查欧阳小蝶伤势的第一高峰,气急败坏喝道:“神捕大人,倘若适才不是你那一刀,现在老衲只怕已经拿到那幅画了!”
第一高峰不理会智远大师,依旧蹲在欧阳小蝶身前,右手轻触欧阳小蝶的腕脉,道:“欧阳姑娘,看来你必须静静地养伤一段时日了!”
欧阳小蝶却是怒道:“你身为一派掌门,一代得道高僧,不想竟是擅长于背后暗算的卑鄙小人!”
黑夜愈加沉重,却是掩不住智远大师脸上的猪肝色,但听智远大师沉声怒道:“欧阳小蝶,是你先行盗取了老衲的那幅画,老衲为了武林大局天下苍生才迫不得已如此二位,况且行大事者不拘小节!”
欧阳小蝶道:“你血口喷人,我欧阳小蝶根本就没有盗取你的那幅画,这幅画一直就放在龙山我的故居里,今日我和神捕大人就是专门来取这幅画的。”说至此时,张口又是喷出一口鲜血,额头触地昏死了过去。
第一高峰疾唤:“欧阳姑娘!欧阳姑娘!”
智远大师依旧不依不饶道:“笑话,你当老衲是三岁孩童,你怎么会有这幅画?!你知道这幅画是干什么用的?!”
这时第一高峰背起欧阳小蝶,踏出一步,站定,冷冷道:“我以御赐金牌捕头的身份担保欧阳姑娘所说句句属实!”声落,二步跨出,身后的千幻万象阵中响起一串桀桀桀的怪笑声,同时一个苍劲的声音响起:“和尚,你真是丢尽了清无大师的脸,一幅画保不住不说,还学会了诬赖和背后伤人,哈哈哈……哈哈哈……”
第一高峰立时转身回头,众人更是惊,智远大师惊怒两冲天,看也不看,回手就是一掌劈向那声音而去。但闻轰隆一声巨响,似是山石破碎,只是阵中却是另一处那声音再次响起道:“智远小儿,你师父清无大师在老夫面前尚且不敢如此托大……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起,智远大师怒气更盛,又是一掌拍出,耳闻‘咔嚓’一声,一棵两丈之高的大树应声倒地,而那声音又换了一个地方,道:“看来中土已是无人……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