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任飘萍在大漠党项人中几乎已是无人不晓,但远没有燕赵、燕云天、燕霸天、李奔雷等人的名声响亮,是以当任飘萍是大夏少主身份的消息传出的那一天起,除了难春来、陆翔凯少数几人没有太多的人相信,也许党项人更愿意相信这只是李奔雷找来的一个大夏名义上的主上,而对于他们而言,无论是李奔雷、抑或是燕云天、燕霸天甚或是任飘萍来做大夏的主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一个安乐幸福的家园。
所以他们称呼李奔雷主上,所以他们现在称呼任飘萍主上。
任飘萍知自己此刻决不能应诺,怒目而视李奔雷,拂袖断然道“各位,不要中了某些宵小之辈的阴谋诡计,本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姓任,我是任飘萍!”
李奔雷愤然道:“李德睿!你是个懦夫,你要逃避现实吗?”
与此同时在场党项人和皇族龙侍卫复又齐声高呼少主,任飘萍不为所动,漠然望向虚空。此刻少林智方大师双手合什,道了声阿弥陀佛,左眼望李奔雷,右眼看任飘萍,道:“少主,无论你对少林寺做过什么,但是少主体恤苍生不愿兵祸再起,老衲深感欣慰,只是正如少主所言,堂堂七尺男儿,顶天立地,那么少主又何必易名改姓!”
在智方大师看来,当年李奔雷指使自己斩杀任飘萍义父任上峰和年幼的任飘萍,李奔雷自然不可能是任飘萍的父亲,是以智方大师认定任飘萍是李昌夏的儿子李德睿,大夏的少主。
但闻此言,任飘萍犹若不闻,依旧望向虚空,似是此时此地所发生的一切均与自己无关,实则正在默运九天玄功,于自己方圆一丈之内布下一层层宛如水面涟漪的气波,意欲与气波变化的毫发之巅探寻那些隐身的忍者。
众人惊于智方大师的真正身份,李奔雷这时阴测测笑道:“智方大师!你忘记了你是党项人了吗?那么你可记得当年许给老夫的三个诺言?!”群雄俱是不知智方大师是党项人,齐刷刷看向智方大师,要知现场智方大师在少林派辈分最高,而群雄虽是对朝廷不满,但也更不愿大夏国再次崛起兴起兵祸之乱,而少林素来执牛耳于江湖各派。
智方大师立时面色土灰,复又惨笑道:“门主!当年我刘步云一念之差,许你三个诺言,杀了少主的义父任上峰,今日你可是要少林助你称霸大漠,成就你那不可告人的阴谋野心?!”
众人这才知道智方大师的俗家名字叫做刘步云,更没有想到智方大师是杀害任飘萍义父的凶手,筱矝、燕无双等人也是不知晓此事,奇怪于此刻任飘萍闻此不动声色。
李奔雷冷笑,叱道:“不错,大师莫不是要毁诺做那不信不义之人?”
智方大师仰天而笑,道:“死人自然不用实践诺言!”话落,智方大师嘴角渗出一缕鲜血,仰天倒地。
无念、达摩三僧、任飘萍和唐门姥姥等人急急上前查看,唐门姥姥一探智方大师腕脉,摇头叹道:“鹤顶红!”众人自是知道那鹤顶红见血封喉,不想智方大师竟是如此刚烈,宁可玉碎不可瓦全,俱扼腕叹息。
现在,纷飞狂舞的雪花中无念和达摩三僧立于李奔雷身前,怒目而视,李奔雷却是弹了弹身上的雪,看了一眼手中的二胡,斜眼傲然不屑道:“怎么?和尚要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