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明着则是主动弃权，放弃争夺道门正统的机会，暗里实则是帮着秦凡一起捍卫龙虎山的门面和威严，除了天玄之外，我实在想不出第二个合理身份，一个刚刚横空出世的人正是野心勃勃的时候，会主动对一个半残状态的毛头小子低头？你骗鬼呢？”

“唉，故人已去，二位又何必这么纠结呢？既然这样，那，本座也只有得罪了。”

天尊尊者在神情肃然地说了句后双手一合，一道道光圈便从双手间向前扩散开来，将袭来的那道道音波与寒气匹练尽数化掉，轰得冰研和明霞道姑二人接连后退。

随即天尊尊者浑身上下又释放出一片片金芒，整个人看起来都好似变得虚幻了不少，直到有一道攻击轰中他时其心中当即暗喝：“玄天录，雨蝶飞仙！”

嗡嗡……

下一刻，只见天玄的身体顿时分散成无数个四散飞舞的金色蝴蝶向四面八方散了开来，看得冰研和明霞道姑一脸呆滞：“雨蝶飞仙，没错，这，这一定是雨蝶飞仙！你，你还敢说你不是天玄！除了他以外还有谁会施展出这一招，你，你给我出来！”

“喊什么喊？哼，既然知道是这一招之前你还用音波攻击他？你下手倒还真是不留情面，真想不到之前那死鬼看上了你哪一点？”

明霞道姑被冰研这一通说喝俏脸当即一拉，慢慢扭过头隐约间流露出丝丝煞气地道：“你有什么资格评价本尼？也不看看你自己，成天冷的就跟一块冰一样，就算是再热情似火的男人怕也只会对你敬而远之，哼，我要是天玄我也不愿在你面前承认身份，免得再被你纠缠。”

“轰！”

一股真元当即从冰研体内爆发开来，令小酒馆的温度陡然下降到一个夸张的程度，随即二话不说当即对明霞道姑出手：“还真以为本座治不了你了是吧，你找死！”

“嗯，怕你不成？”

就这样，冰研和明霞道姑二人便在小酒馆内大打出手，之前的两个小道在感到小酒馆开始剧烈摇晃起来后也立刻跑得没了踪影，酒馆和性命相比，还是后者的分量更重。

与此同时，龙虎山外围某处，随着一片片金光凝聚，一道黑衣人影便浮现出来，正是天尊尊者。

“哎呦，总算是摆脱那两个老娘们了，都说女人的第六感准的不行，这话看来还当真不假呦，真的好悬。”

“呵呵，不止是女人的第六感灵敏，有时男人的第六感也同样灵敏，就比如说我，你说是吧？师尊？”

话音刚落，秦凡便出现在天尊尊者身后不远处，后者闻声望去瞪了瞪眼一脸狐疑，依旧装傻充愣地向左右看了看后又指了指自己鼻子：“师尊？小子，你，你是在叫我不成？哈哈，这本座可受之不起哦，再说了你这胡乱拜师，就不怕天玄那家伙被你气得从地底冒出来找你算账不成？”

闻罢，秦凡不再说话，而是就那般看着天尊尊者，一直盯着他看了一刻多种把他看得都有些不自在起来。

“小子，你……这么一直看着我是几个意思？嘿，要知道你可是有那么多老婆，该不会对我这又老又丑的臭老头儿，感兴趣吧？”

“臭老头儿？”

呢喃声后，秦凡嘴角一撇当即笑了笑，又道：“这个称呼，难道您就不觉得耳熟？想当初我第一次见您，明里背里可也都是这么称呼你的，无论是从言行，亦或是举止，还有你那阵法大师的身份，以及最后你当着众人的面上演的逗比一幕，我完全没办法相信你不是我师尊天玄！”

“而且你应该很清楚，我现在作为龙虎山掌教，对这里方圆数十里内有着绝对的掌控，如果你不是有意要见我，为何还会在那酒馆停留那么久？师尊，别装了，您可知弟子这些年是如何度过的？弟子我……真的好想你。”

随着秦凡最后一句颇有些煽情的话落下，天尊尊者脸上那玩世不恭般的笑意顿时收敛，随即又露出一抹有些无奈的笑。

“唉，你小子，还是那般聪慧啊，为师的心思，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说完，天尊尊者便将他特制的那张人皮面具揭了下来露出真容，秦凡望着那张熟悉的面孔，即便是对此早有猜测可眸子中的泪水依旧是不受控制地流淌下来。

那，是激动的泪，更是喜悦的泪。

没错，天尊尊者的真实身份，就是天玄！而天玄那张面孔也依旧没什么变化，如果说唯一一处有变化的，那便是那双眼睛，好似是没了以往的那般灵动与身材，显得有些灰败。

“师尊！”

秦凡“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紧扎着脑袋浑身都因为其激动而微微颤抖着，天玄见状后轻叹一声，上前摸了摸他的头后便将之扶起并和其紧紧抱在一起。

之前虽说他很长一段时间都在暗中守护着秦凡，比如在倭国大海之上，还有在少室山现身和一种少林高僧共同抵御帝氏一族，这次更为直接，间接地为秦凡，为龙虎山保住了那道门正统的宝座，但其心中却依旧极为记挂着自己这个弟子，如今师徒相认，即便是短暂的，却也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