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事情,她记得清楚得很。
光想到秦家俩兄弟和儿媳妇在她伤重的时候对她落井下石,她就恨不得拿刀跟他们拼了。
这声音又尖酸又刻薄,罗铮也忍不住蹙了蹙眉,“你消停点儿吧,大过年的别哔哔哔个没完。”
刘红霞见到儿子这样,立刻就一阵委屈地呜咽,“我就是来给大安送红包滴,咋地,不让送啊?”
大安立刻冒头说:“她刚才就送了,又被她抢回去了。”
沈柠嘴角一跳:咋地?送两毛钱不舍得,送了又抢回去摸两下再送?
这个奇葩的老太太!
刘红霞哼唧道:“我是送给我的大孙子,他给小茹这个小丫头片子算什么回事?”
小茹委屈地抱着娘的腿,垂着眼睑,什么也没说。
可是沈柠明白,孩子是最敏感脆弱的,别人的一句恶语都可能对孩子幼小的内心造成莫大的伤害。
沈柠沉下脸来对刘红霞冷言冷语道:“我闺女的压岁钱比你攒一年的都多,不会惦记你的钱,你有那闲钱,不如就给宝钱这孩子买双鞋,看他这鞋子都破成啥样了?”
罗铮:“对啊,你给你自己家里孩子钱就成了,我儿子不用你惦记。”
“咋地?你不是我生的啊?大安不是我大孙子啊?啥叫不用我惦记,你怎么也好意思说出口?”刘红霞气不过,直接叫骂出来。
罗铮脸色骤然一沉,眼神发冷,吓得刘红霞立刻缩头缩脑地闭了嘴,委委屈屈地说:“我就是想疼疼我大孙子,咋了?”
“不用你疼。”罗铮牵着大安,沈柠牵着小茹,回家去了。
孩子们也跟着散了。
刘红霞死活要跟着,“儿啊,娘这年过得憋屈,秦家俩那个玩意儿都不把我当娘看,娘现在只能指望你了。”
沈柠真想一脚踹飞她,老太太,你就不能问问你自个儿,到底有没有把人家当儿子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