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罗铮真的出大事,又担心以后闺女会守寡,两个孩子没了爹。
车子一路开,他也想了很多,要是罗铮真的出事了,他就带着闺女外孙进省城去。
他会用尽全力负责闺女和外孙以后的生活。
因为有了小轿车代步,很快就到了县医院。
沈柠等人急匆匆去问病房,老五刚好在护士站看见了运输队的副队长范高策,“范哥……”
范高策前段时间也是因为运粮的车子被抢,人也被打伤住院,修养了一阵可以出院了,只是罗铮现在住了进去,他就得负责随时汇报工作。
好巧不巧遇见了沈柠,“哎呀,沈柠同志,你们都是来看罗队的吧?”
沈柠紧张地问:“范哥,罗铮人现在在哪间病房,伤得重不重?要不要紧?”
“说重也不重,也怪我,我打了电话过去通知老五,没说清楚。”范高策领着沈柠一行人朝楼上病房走去。
沈柠问:“听说孙永祥被我男人打死了,会对他有影响吗?”
怎么说都是一条人命,她还是很担心罗铮被人追究。
范高策摇摇头,“放心,不仅没有影响,还立了大功,这件事引起了组织上的高度重视,而且我们运输队的弟兄都对罗队非常敬佩。底下弟兄出了事,罗队是拼死拼活去讨的公道,历任运输队领头的就没有这样的。”
“以前几任哪个不是成天想方设法搜刮油水,偷奸耍滑,压榨弟兄们的工作时间,工作上出了纰漏也只懂得甩锅给下属,可只有罗队会平等地对待我们弟兄,经常跟我们一起出车,从来不摆架子,但做事又是个很有原则的人,丁是丁卯是卯,谁都没有例外。”
从范高策激动的言语中是可以听得出他对罗铮的敬佩和欣赏。
顾光镰沉默地听着,大概也听出了罗铮的为人。
是个有勇有谋的小伙子。
顺嘴问了一句,“这次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到底是什么引起的?”
范高策看了看他,倒是不认识,也只归类到是罗家的亲戚,便解释道:
“孙永祥是东沟大队的一霸,连大队干部都是他宗族里的亲戚,这个人带领着家里的兄弟欺压社员,抢占他人土地,其实从去年开始就筹谋着去抢公家粮拖黑市去卖,有些公社的运输组已经遭了殃。”
“孙家兄弟得手后,也胆肥了,居然敢把歹念放在县里,还把我和另外一个运输的兄弟打伤住院,我在医院住了段时间,前两天才出院的,另外一个兄弟就没我这么幸运了,现在还躺着下不了床。”
“罗队为此非常恼火,有段时间跟警方协作捉拿,可是没有证据,一直拿不了人,警方都放弃了追踪目标,可是罗队不肯放弃,他苦心蛰伏了许久,终于等到孙永祥兄弟露出马脚。”
“只是那个孙永祥是个霸道的主,想用土枪打死罗队,杀人灭口,反而被罗队用拳头当场打死。”
“庆幸的是,这次不仅成功抢回了车子,还把被偷的粮食给找到了,要是再晚些,粮食肯定会流到黑市去,那可就真的没办法找回来了。”
沈柠听了范高策的话实在是心惊胆战。
罗爱仙也一样。
立不立功的是无所谓,关键是得人没事。
当时要是一不小心是不是就着了孙永祥的子弹了呢?
想想就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