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太热情，戚尧自然不推拒，小茹眉眼生花地问：“好吃吗？”

“好吃。”

小茹又切了一些奶油派送到他嘴边。

她知道戚尧哥哥不怎么爱吃甜食，但谁让他今天你不好好吃的。

戚尧来者不拒，小茹舀了一勺蛤肉浓汤喂他嘴里，好像戚尧是个不好好吃饭的小娃娃……

戚尧囧了囧，“好了好了，我吃饱了。”

小姑娘都喂上瘾了。

青年感到有些好笑。

小茹噘了噘粉唇，平时他都这么喂她的，总拿她当吃不饱的小孩儿。

冬日里，女孩子也想穿得美美地出去见朋友，结果他倒好，总是担心她受凉，厚厚外套总是要让她穿上才满意。

她撑着下巴看他，有时候她也判断不清楚，戚尧哥哥到底是把她当妹妹呢？还是其他的什么……

小茹没有经历过男女之间的炽烈情爱，所以在面对戚尧的时候，时而失落，时而高兴，时而沮丧，时而欢喜……她渐渐发现，他太容易能牵动自己的喜怒哀乐了。

她的情绪全部都是因为他。

戚尧哥哥到底喜不喜欢她呢？

戚尧用餐巾擦拭了一下嘴角，抬眸看着望向自己出神的女孩儿，“怎么了？”

小茹一秒钟收回目光，看向外面，突然瞧见有卖花的姑娘，她就对戚尧说：“戚尧哥哥，我想要花。”

“我去买。”戚尧起身出去。

小茹抿唇一笑，喝着草莓汁看他出去。

上次在维也纳，他送花给她，好像因为邵磊的出现不太高兴，花扔了也不给她，小茹现在倒是有补偿心理。

转眼，戚尧买了一束漂亮的玫瑰花进来。

小茹开心地接过花，心满意足。

戚尧道：“吃饱了，要不要出去走走？”

小茹点点头。

两人走在外面的海滩上，海风阵阵，浪涛滚滚。

许是季节不对，沙滩上人影寥寥。

小茹捧着他送的花，默默掰花瓣，心里头默念，戚尧哥哥喜欢我，戚尧哥哥不喜欢我……

“小茹……”青年率先开口道，脚步也停了下来。

正在默默掰花瓣的小茹一时没听见，意识到的时候，人已经离戚尧有些距离了，回头莫名道：“怎么了戚尧哥哥？”

戚尧看小姑娘傻乎乎的模样，不由轻轻一笑，“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没啊……”小茹羞赧地垂下蝶翼般扑闪的长睫，耳根有些红。

别是被戚尧哥哥发现了吧！？

戚尧缓缓走到害羞的小姑娘面前，看着小姑娘的发顶，说道：“别在外面住了，跟我回家吧，好不好？”

小姑娘低着头，沉默着没说话。

海风让她的发飞舞着，他用身体为她挡住大海卷来的层层冷意。

小茹的耳边只有浪涛滚滚的声音，一下一下，永不停歇地冲向辽阔的天地，一如她手里的花，一瓣一瓣，循环着没有答案的预言。

她鼓起勇气想问他，可到底少女的羞耻心让她把到嘴的话又生生咽下。

小茹恼这样不争气的自己，转身兀自往前走去，然而手腕突然被人扣住，小茹水盈盈的眼眸里有些茫然，青年将她拉入怀里，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小茹的眼睛瞬时瞪大，表情难以置信，她甚至反应慢到青年完全攻城略地也不知。

她口腔里是残余的草莓果汁的味道，甜丝丝的，大概是他尝过最让人难以忘怀的滋味儿，甘甜入骨。

他不嗜糖，也不爱吃甜，可是这样的甘甜，让他一下子便着迷起来。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小姑娘的唇被吻得红艳艳，像梅花盛放不自知。

她只用那种无辜小鹿般的目光怔怔地望着眼前隽秀的青年，脑袋先是一片空白，随后在这个绵长的吻中变得混混沌沌，仿佛腾腾醉意袭上脸颊，酡红一片。

他用指腹给她擦了擦嘴角，还是温柔地重复了那句，“跟我回家吧，好不好？”

小茹目光怔怔的，耳根发烫，望进青年深邃的眼波里，心脏跳得飞快。

她不断在心里问自己，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

她怀里的花还没给他答案，戚尧哥哥却直接给了她答案。

这答案来得匆匆，让她猝不及防。

一时之间，她竟不知道该做什么样的表情比较合适。

该哭？该笑？还是欣喜若狂？

她不知道。

人生中第一次懵懵懂懂接受这样绵长而炽烈的吻，她只觉四肢酸软，浑身无力，然后干脆倒在了青年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