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火老儿你这是何意,想战便战,想停就停,莫非以为我天金世家是你可以随意耍弄的玩物?”
这话虽然说的不依不饶,但其实已经是有了退意,毕竟谁都不想莫名其妙来一场世家大战,尤其天火世家风头正盛,出身天火世家的大宗正主宰神族大权,此时与其闹翻无半点好处。既然对方不是真的要拿天金世家开刀,他自然也不想鱼死网破,只要对方给个台阶,他也就乐得借坡下驴。
两个老狐狸自然都不笨,天火老祖接着便在脸上堆出微笑双手抱拳道:
“此次的确是我天火世家失礼在先,小辈胡闹不懂事还请多担待些,老夫亲自给你天金老儿道个歉,看在我这张老脸的份上就算了吧!”
远处的玉晓天听到这话心中轻叹一声,看来想窜动两家族大战的希望是彻底破灭了。天火、天金、天木还有天煞等几大世家都是惠天宫的仇人,是自己母亲的仇人,而且是大仇,有仇自然要报,可惜这次一石二鸟的希望却是彻底没了。都怪那个多事的天火啸天,报仇只能日后再说了。
如今也只能退一步,先把人救出来再说,想到此处他也不再继续装死,在所有人愕然的目光中,他竟很是轻巧的从地上站起,很是有些意兴阑珊的挥了挥衣上灰尘,完全没有一点受伤的意思,整理了一番身上的衣服,然后他这才纵身来到天火老祖身边朗声道:
“老祖,您绝对不能道歉,这次纠纷完全是他天金世家欺人太甚,那天金杀自诩杀力惊人,在皇城强逼我与他决斗,还必须签下生死状拼上性命生死斗,我用尽浑身解数、几经生死才从他的剑下捡回一条性命,谁知等到索要决斗契约上的赌注时,他天金杀竟然……他竟然耍赖不给。
我拼了性命、九死一生才赢得的一点赌注,他们凭什么不给。实在气不过才带人来他们天金世家打算向他们家主告状,谁知连门都还没进就被无数人围着打,可怜我这些仆从哪里懂得厮杀,被他们打杀的死伤一地啊老祖!他们天金世家这分明是欺辱我天火世家无能,老祖您可不能被他们诓骗了!今日他们不把赌注付清,我绝不罢休!”
玉晓天越说越激动,其他人则越听脸色越愕然,整件事在他的诉说之下竟是黑白颠倒,他反倒好像是受了莫大屈辱的可怜苦主。那被打的只剩半条命的天金杀此时早已气的浑身颤抖,他看着那个悲愤陈词的家伙只觉胸口一阵阵的发闷,忍不住一张嘴竟是哇的吐出了一口鲜血。
“天火二,你……你怎能如此无耻!”
不顾擦拭嘴上的鲜血,天金杀手指哆哆嗦嗦指着玉晓天,满脸道不尽的悲愤。
事情真相大部分主事人都非常清楚,尤其天火世家之人更是亲眼所见,此时这些人也被玉晓天的一番言语惊的目瞪口呆,所有红衣卫包括统领天火啸天都睁大眼睛看向玉晓天,心中则发出了和那天金大公子一样的悲鸣。
人竟然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天火老祖此时也感觉脸上一阵火辣,饶是活了几百岁的他也有些被这位家族后辈刷新世界观的感觉。眼见这后辈竟还要再开口,为防他再说出什么惊人言语,急忙抢先开口道:
“既然是来要赌注,那就把你的赌注说说吧!”
“赌注啊,很简单,就是天金世家所有罪奴!”
玉晓天故作轻松的说道,只是他这话一出,天金世家所有人都是齐齐吃惊,天火老祖则是轻轻摇头。
“想要罪奴,做梦!”
天金老祖想都不想直接拒绝,罪奴如今可不再只是一些奴隶,他不可能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赌注就交出。
“不给?好啊,那本公子就打到你们肯给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