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多月时间。到临港经济开发区投资的这些华商都庆幸不已,虽然面对来势汹汹的金融危机。这些华商们在东南亚的产业损失惨重,但是通过到临港经济开发区来投资,这些华商们得以对冲掉部分损失,甚至在东南亚金融危机最严重的时候。他们还在华夏地区有一块保值甚至增值的资产,这简直就像是大旱当中的甘霖。
目前来看,在海州投资的东南亚华商大部分都没有受到东南亚金融危机的影响,但也有少数华商因为在东南亚的金融资产损失惨重,面临债务危机,想要从海州撤回资金回东南亚续命,当然,这只是极个别现象,并不影响海州市的大局。
这些情况陈玉清也都了如指掌,因此此时她和包飞扬谈起这个话题时,也很是欣慰。
“飞扬啊。我听说你对东南亚这一次的金融风暴早有预料,有好几家东南亚华商都因为你的告诫,避免了重大损失。我招商局的人说,这几家东南亚华商都表示要继续追加在你们临港经济开发区的投资?”
包飞扬笑了笑,也不贪功,说道:“我也是歪打正着。年初就有很多分析文章认为东南亚国家的经济就像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的下面潜藏着重重危机。随时都可能爆发。我就用这些文章来劝说东南亚的华商来海州投资,其实那个时候谁也说不准东南亚金融风暴什么时候会来,但是对潜藏的危机,倒是都有共识。”
陈玉清点了点头,很满意包飞扬的谦逊态度,说道:“你的思路很活跃,也很有前瞻性,当前国内国际的经济形势并不乐观,你不要懈怠,我听说过一句话,意思就是经济低谷的时候,正是扩张的好机会,希望我们海州也能够抓住这次机会,实现跨越式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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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陈玉清的办公室,包飞扬的心情也有些复杂,抛开在经济发展思路上存在的分歧,陈玉清确实是一位不可多得的领导干部。在她的领导和保护下,临港经济开发区才能够更专注地发展。倒不是说薛绍华做得不好,实在是他和陈玉清两个人的领导风格不一样,作为市委书记,薛绍华做事更讲究均衡,而陈玉清的工作风格则比较直接,近乎爱憎分明,有着纪检系统出身的干部明显的特征。从这一点上来说,陈玉清能够走到海州市市长的位置上,也确属异数。
如果陈玉清一定要离开,最理想的状况应该是常务副市长冼超闻接替市长一职,不过听薛绍华的意思,这一次冼超闻大概不会有什么机会,省里应该会空降或者从别的地方调一名新市长过来。
“飞扬啊,刚刚去玉清市长那里了?”看到包飞扬走进来,冼超闻放下手上的文件,端着茶杯从办公桌后面走了出来,招呼包飞扬在沙发上坐下:“怎么样,你也应该听到那些消息了吧?”
在市委市政府几位经常打交道的领导当中,眼下陈玉清对临港经济开发区的支持力度最大,这与她以前的态度有天壤之别。陈玉清就是这样的性格,只要她认定的事情,就一定会全力支持。而市委书记薛绍华对包飞扬最为信任,给予了他足够的空间和支持。而冼超闻则是和包飞扬私人关系最好的。
说起来也奇怪,包飞扬最初与冼超闻认识的时候,关系并不融洽,甚至还发生过一些矛盾。不过也正是通过那次的事情,让冼超闻认识到包飞扬的能量,当包飞扬还在望海县的时候,冼超闻就是最想要让包飞扬来海州的人之一,包飞扬来了以后,冼超闻也是尽力在各方面为他创造良好的工作环境。因为工作上打交道的机会非常多,两个人的私人关系也日渐密切,相互之间说话也非常随便。
包飞扬点了点头,递给冼超闻一支香烟,说道:“听到一些消息,如果冼市长能够更进一步,那就好了。”
冼超闻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你应该知道,这次省里想要对海州的人事进行调整,也是看到海州的发展势头,用省里几位大佬的话来说,那就是全省一盘棋,以前海州这个棋子没那么重要,现在份量不一样了,省里是希望这个棋子更听话、更好使。”
要说冼超闻没有想法,那肯定不不可能。不过他作为当事人,看的也很清楚:“我只希望我还能分管经济这一块的工作,我现在的心情就跟以前望海的干部差不多,这也是海州近年来最好的发展机会,而且现在情况这么好……”
冼超闻叹了口气,就像楼易成说的那样,除了包飞扬,海州其他的官员都能够动,冼超闻也是担心自己的未来。
“海州经济能有现在的局面,应该说都是在冼市长你的直接领导下发展起来,我想不管怎么样,省里都会考虑这一点的。”包飞扬知道冼超闻的顾虑,微笑着开解道。
冼超闻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飞扬,海州现在的局面,唯一不能或缺的重要人物就是你啊!”
包飞扬听冼超闻意有所指,也感到有些意外,他抬头看了看冼超闻:“冼市长,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难道说这一次,你也要走吗?”(未完待续)R5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