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九儿洗了出来,屋内的‘锦姑娘’背对着她而坐,显然也在别处沐过浴,此刻身上松松垮垮的着一身月白衣袍,墨莲般的长发还有着水汽。
九儿笑眯眯地凑上去,“我是叫你锦姐姐呢,还是段容呢。”
此时此刻,两人都恢复了本来的面貌。
段容轻抬眼皮,忍住掐死她的冲动,“便是叫我亲亲相公夫君,我也想掐死你。”
“你想的美。”九儿哼了一声,转而开始熟门熟路地吃段容早就准备好的吃食。
吃得差不多了,九儿开口道,“现在城内具体情况如何了?”
与此同时,京都,皇宫。
沧禹皇帝低垂着眉眼看了眼前的黑衣人一眼。
“已经七日过去了,你们还是没办法和平南城里面的人联系上?”
黑衣人硬着头皮,“回陛下,平南城里面的消息的确被切断了,奴才们原本想旁敲侧击从平南郡打探。甚至,平南郡里面的人都不知平南城的情况了……”
“呵。”沧禹皇帝意味深长笑了声,黑衣人头越垂越低,根本不敢抬起来。
“段阿九呢。”
黑衣人暗暗吸了口气才回道,“将军府送出的那支队伍按照他们的脚程来看,今日应该已经进入平南郡了。”
顿了顿才又道,“不过同行共有十名医者,有好几人个子都偏瘦小,奴才们无法过于接近查探,目前还……”
“还不知道那几个人中,到底哪一个才是易容的段阿九,对么?”
本就跪着的黑衣人砰砰地磕头,“奴才们无能,请陛下责罚!”
“你们是挺无能的,朕花了那么多心血培养你们,就是为了和‘暗帝’养的那些人比一比,结果……”
他冷笑了一声,“这就是你们给朕交的答卷!”
黑衣人一个劲磕头,“是奴才们无能,让陛下您失望了!”
沧禹皇帝沉重地叹了口气,觉得眼前的黑衣人简直是在打自己的脸。
他教训都觉得索然无味,实在见之心烦。
而京都这几日,自从九儿等人从将军府那么大队人马离开后,那些盯九儿的有心人不免也发现了一些端倪。
有地方发生了瘟疫这种消息,开始在一小部分人中传开来。
看似风平浪静的京都也隐隐不稳浮动起来。
再说平南城里面的九儿,休息了一夜,翌日精神恢复,收拾完毕后要走出这座宅院时,被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又变成了锦姑娘的段容拦住。
“去哪儿?”
九儿道,“这座宅院里没有感染疫病的人,不实际观察观察感染了疫病的人的情况,怎么好找治疗的方法?”
“这里每一时刻都有人送有关疫病患者的最详细情况来,不用你亲自去。”
“那不一样,即便送来的那些情况是医术高明的医者观察得来所写,每个人看到的情况也都会有所差别。写出来也会有差别。”九儿就事论事。
段容气笑了,伸手便捏了捏她的脸颊,微微倾下身子和她平视,“慕容九,你信不信我把你绑起来?“
九儿眨眨眼,“夫君~我这叫要和你同生共死呀~”
段容:“……”
九儿趁机亲亲密密地挽住他胳膊,娇娇软软地冲他笑,“我来都来了,你也把我留下了。还是快些带我去看看病患吧。不然,我们真的只有在这城里同生共死了。”
还调皮地拖长音调加了三个字,“锦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