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太后。”侯媛秀起身,倒也不敢贸然地走到太后身边,只是站在原地说道:“太后娘娘可是为了皇上和满妃娘娘的事而心烦?”
她其实是下了一个赌注,提起这个话题也许会让太后心生不悦,反之,也可能让她取得和太后更加亲近的机会。
而她竟好运的赌对了!
太后本就为了皇上和池小满的事心烦不已,虽然侯媛秀目前只是个外人,和她谈后宫之事并不妥,不过太后也真是烦心极了,人一烦躁,往往便会做出冲动之事,既然话都已经被侯媛秀听了去,不如问问她的想法,加上对皇上临走前那番话仍不明不白,脑子一热,便招呼侯媛秀关了门,然后让她坐下。
侯媛秀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关上了门,轻移莲步在太后身边坐下后,也不急着开口,静静地等着太后先启口。
“媛秀啊,不该听的妳也听了,有些话哀家也不多说,妳应该明白,今日之事妳自个儿知道就好,要嘴碎泄漏了出去,对妳只坏不好。”太后语重心长地说道。
“臣女明白。”侯媛秀乖巧地点着头。
太后满意地颔首。其实在她心里,左夕姚和侯媛秀比起来,她本就是更中意侯媛秀一些的,左夕姚虽然有些小聪明,但明显不好驾驭,喜欢擅自动些小心思,不在慈惠宫用膳,反倒跑去御书房,她又何尝不知其意欲何为。
“妳跟哀家说说,皇上最后那番话是甚么意思?”太后面上摆出一副淡然模样,好似这不过是考验侯媛秀的一个问题,实际上她心里还真是着紧着想知道。
关系着自己的孙子、皇室血脉,她如何不急!
“嗯……”侯媛秀不是笨人,知道这要答地不好,自己反要遭殃,沉吟了一会儿才说道:“太后,臣女若说了得罪皇上或满妃娘娘地话,还请太后恕罪。”
“妳说吧,恕妳无罪。”
听太后这句话一出口,侯媛秀就放心了,说道:“臣女认为,皇上说那番话完全是为了满妃娘娘的缘故。满妃娘娘不能生育,皇上又爱极娘娘,数次在朝堂之上与大臣们明言决不纳妃,但太后您却也想让皇上纳妃,皇上怕是情急之下故意那么说,想藉此除去太后娘娘地念头。”
“岂有此理!他难不成忘了先帝遗诏,要为皇室开枝散叶?还当真只想守着那个女人?”太后怒拍了下桌子,一桌地杯盏被震得嗡嗡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