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安听是柳渔兄长,记住了柳晏清模样,这才收回了打量的视线,问:“姐姐家竟不是长丰镇的吗?”
柳渔笑笑,并不细说,只道:“这说来话就长了,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你们照顾好自己。”
又去看了葛安兄妹二人,一家三口这才匆匆踏上归程。
而柳渔不知道的是,此时的陈家,陈昇在痛苦折磨了自己近一旬后,终于决定摒弃所有成见,不去在乎柳渔是不是被陆承骁抱过或者穿着湿衣被陆承骁看过了,还是决意想娶她为妻,他忘不了柳渔,只要以后她不再见陆承骁,陈昇觉得,他都可以接受。
这样一想通,迫切的就想见到柳渔,当然,在此之前,当务之急还是跟他娘说一说去柳家村提亲的事。
于是颓废痛苦了近十天的人,终于有了精气神,出了自己住的东厢往正屋寻他娘刘氏去了。
“你要娶柳渔?”
刘氏早几天就料到了要有这一桩,只是一等再等,直等到今日才等到自己儿子找上门来,她心中其实还挺得意,自己儿子显然也不是那样喜欢柳渔嘛。
又高兴柳家人真是卖得好,把那狐媚子卖了出去,连恶人都不需她再做了,当下脸上露出几分为难踟蹰的模样来,似有话想说又不忍说的样子。
陈昇心里一咯噔,嘴唇颤了颤:“难道,陆家先去提亲了?”
刘氏可不愿这时候被儿子怪上,也不提陆家提亲的事,只摇头,道:“不是,是前两天听说那柳渔被卖了。”
陈昇被这惊天一道雷给砸懵了,呆怔怔望着刘氏:“您说什么?”
刘氏见他脸上血色一下褪去,也不敢那么幸灾乐祸了,面上一副难过作态:“有说是她在镇上走动被掠卖了的,也有说是被她父兄卖了的,到底是怎么回事谁也不晓得,人都被卖了七八天了吧,也没见找回来,娘也是前两天才知道的,怕你难过,一直都没敢叫你知道。”
陈昇膝盖一软就跌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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