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屋里团团转了两圈,迂迂回回问了些承骁待你好不好,在陆家可适应不适应之类的,在柳渔都瞧出她有些奇怪时,终于嗨一声,照实问了。
她压低着声音问:“你和承骁,你们可避孕没有?”
柳渔怔了怔。
卫氏一瞧她神色,就知道没有,于是劝道:“我知道大多数人家都盼着小辈能早些有喜信的,但大伯娘不支持,我当年嫁给你伯父时,你祖母就先说了,咱们女子不易,生产这一关尤其不容易,太早要孩子既伤身也危险。”
“我原是想多留你一年的,只是你与承骁情投意合,这个年岁成亲的也多,陆家人也不错,这亲事便就这般应下来了,只是这一方面大伯娘还是要交待你一句,你和承骁得商量一下,注意一些,不能这么早就有了身子。”
这事柳渔晓得,早在当初被卫氏寻到,说起和陆承骁的亲事时,卫氏就说过,只是新婚恩爱,她全然没想起这一茬。
不能这么早要孩子,柳渔想着只有两个法子,一个是陆承骁不碰她,二个是服避子汤。
柳渔上辈子刚被卖到留仙阁时,红娘子看她年龄到了,当时就给她灌过几日的绝子汤药,对于这一类药物,柳渔实则是有阴影的。
想起旧事,她脸色微白,服药是绝不会服药的,避子汤虽不似绝子汤那样厉害,可长期服药,对身体的伤害恐怕比生孩子还大。
柳渔想了想,道:“我回去会与承骁商量。”
卫氏轻笑出声,打趣问道:“怎么与他商量呀,让他不沾你身子?”
她说到这里自己都觉好笑,柳渔脸上也泛起薄红。
“这个不大现实的。”卫氏笑道:“我与你说……”
她让柳渔附耳过来,低声交待几句,也不知说的是什么,不止柳渔红了脸,卫氏自己都老脸通红。
柳渔听完,脸快冒了烟,卫氏也闹了个大红脸,和小辈讨论这样的事情,在外面那恐怕真要落个老不正经的名声,奈何她疼柳渔,这是又当大伯娘又当娘的,有些事也没法过别人的口,只能自己说了。
一通耳语,卫氏才问柳渔:“可听明白了?”
柳渔点头,又羞又窘,又有些好奇。
她原在那样的地方,按理来说不至于不懂,可这样的避孕法子,当真是,闻所未闻。
“大伯娘,您哪听来的这个?”问完觉得不妥,倒似自己很懂似的,忙加了句:“真的管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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