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不用了!”
靳方言伸手将要去护豆浆,可君非白的动作更快,他已经舀了一大勺的糖搁了进去,靳方言眼看着君非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吓得将手搁在了豆浆的碗面上,“帝君,够了够了,已经够甜的了。”
“靳家主不要跟我客气,就像唐淼说的,吃点甜的,心情会变好的。”君非白手里按着舀糖的小勺,“我听说,靳记住是做货运的吧。”
“是啊,帝君的记性真好!”
靳方言尴尬的笑了笑,遮在碗口上的手不情不愿的松了下来,他眼睁睁看着君非白往他的豆浆中又放了两大勺的糖,他心里已经忍不住咆哮,什么叫好像记得,这事儿分明在他第一次见到君非白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了,就算不知道,他这么些年这么关心容浅,他能不知道上京三大家族的靳家是干什么的么?是帝君了不起啊,是帝君就可以拿着明白当糊涂啊,这是威胁,**裸的威胁!
靳方言心中气愤的想要掀桌,但是只要一想到自家货运在烨国做的风生水起的模样,他面上立刻笑眯眯的,“如此,多谢帝君了。”
“不客气,你试试。”君非白和善的看着他。
试试……
靳方言想起那三大勺白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但想到靳家在烨国的前途,他深吸一口气,视死如归的端起了豆浆,只一口,就感觉自己被雷电击中,这真是,真是豆浆么,如果早知道这样的话,他情愿吃唐淼的白糖糕。
他端着碗,倪了一眼君非白,他一脸浅笑看着他,似乎示意他把豆浆喝完。
这是什么仇什么怨!
靳方言忍不住在心里掀桌,把头一扬,把碗里的豆浆全都喝了下去,他今天算是明白什么叫甜到了心坎里去。
不就是想要做个生意么,终于这么对他么,靳方言委屈的想着,将来一定要垄断烨国的货运,以报今日君非白的三勺美意!
一整碗豆浆喝下去,靳方言看了一眼碗底被泡的有些胀的白糖糕,他眉心一蹙,忍不住的反胃,他强忍着心里的不适站起身来,“各位不好意思,我府中还有事儿,先回去了。”
他说罢,也不等众人回答,便急急起身夺门而出,唐淼倪了一眼靳方言搁在桌上的折扇,“吖,这人还真是丢三落四,我去吧这扇子给他,不然下次见面,该说我没眼力见儿了。”
唐淼起身接了唐毅递过来的折扇,紧跟着追了出去,靳方言的步子很快,唐淼走出了容府,都没瞧见人影,忍不住嘀咕,“这人走的真快!”
“唐淼,你下次再让我吃甜食,我们就绝交!”
耳边传来微弱的声音,唐淼寻声看过去,靳方言一手扶着墙面,另一只手擦了擦嘴角,一脸虚弱难受的样子。
“吐了?”唐淼抬了抬眼角,视线由靳方言的脸上下移到他脚边儿的地上,可不就是他刚才喝的豆浆么?
“啧啧啧,靳大爷,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永远不能成为你那样成功的奸商了!”唐淼走到靠近靳方言的一侧,双手环胸靠在身后的墙体上,“我啊,对自己永远没有你这么狠!”
“还说,还不是你的白糖糕惹得祸!”
靳方言狼狈的转过身,无力的抵在身后的墙上,倒是完全没有了往日和唐淼顶嘴的模样,反而听着让人觉得有些可怜。
“靳大爷,你认识我这么多年,我捉弄人是这么不知轻重的么,你以为你泡白糖糕的小动作我没看见么,我说你了么?”
唐淼委屈的看他一眼,从袖中掏出个小瓶扔给他,“吃了吧,胃里好受些。”
靳方言立刻倒了颗药吞下,“那为什么,帝君不像是无理取闹的人。”
“君非白啊,确实不无理取闹,他是秋后算账!”
“你这话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靳方言一脸懵逼的看着唐淼,他跟烨国帝君也从来没有过交集。
唐淼神秘一笑,又是一问,“真不记得了?”
“我记得什么呀?”靳方言的脸色比之前还要懵逼茫然,他甚至怀疑,自己和唐淼说的真的是一件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