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医生一大串话,其实伤她觉得也不是很重,以前玩车的时候,更重的肋骨断裂都患过,今天算是运气非常好。
她觉得这是上天给她机会。
步箹不知道为什么,她就觉得,如果今天没有见到谢邀,没有解释为什么放鸽子,她心中梗着这件事,今晚一定会失眠的。
至于为什么她要选择溜出来而不是打电话,她妈的她能不能说脑子被撞了之后,死活没想起来谢邀手机号码最后四位数!
至于三人组的就更就更记不住了,现在根本不打电话了,谁还去记手机号啊。
步箹坐上出租,她这幅模样吓着了司机,连声问她怎么了。
步箹老实回答:骑车摔着了。
她报出谢邀学校的地址,她想的是一会儿让司机停在这里等她,她上去找谢邀,解释清楚了再要一笔钱,出来给司机大叔,然后让大叔再将她送回去,最后她借了谢邀的钱还有理由来还,实在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儿。
算盘打得很清晰,她精神劲儿也越来越好,直到路过电影院门口时,电影院招牌的光还亮着,她扭头随便看了一眼。
等等!步箹坐在后座上忽然吼道,吓得司机直接刹车。
步箹脑仁一阵疼,眩晕片刻,整个人贴在车窗上,眼睛睁得大大的。
电影院灯牌惨白的灯光下,照着一道人影。
人影坐在长椅上,整个人靠在后背,看起来懒散又有些疲倦。
她仅仅看一抹影子,就能立刻辨认出这是谁。
叔你在这里等我啊,我算钱!不跑路!由不得司机拒绝,步箹直接打开门,从车上奔出去,膝盖上的疼痛消失了一般,她跑进,看见了长椅上的人。
椅子上的人听见了声响,脑袋动了动,朝声音的方向看来。
片刻的沉静是他在适应黑暗,然后辨认出来人。
谢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步箹的鼻尖顿时就酸了。
你怎么了?他快步走来,看来她缺胳膊少腿儿的目光,脸颊隐藏在黑夜中,看不清神色,怎么回事?
你怎么在这里啊?步箹没回他的话,眼睛睁大,问道。
我问你怎么回事!谢邀过来拉了她一把,有些小心翼翼地碰着她。
我来的时候骑车,她顿了顿,说,我起晚了,骑了一辆电动自行车,摔了一跤。
谢邀脸色血色尽失,在光照下,白得近乎透明。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要放你鸽子的。
谢邀马上打120:那你现在在这里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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