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织没说话,稍微让开了一点,正好徐书晗和女朋友陈莹过来,云织跟两个人都认识,按她对朋友称呼的习惯,含笑叫了声:莹莹,书晗。
两个人热情打招呼,徐书晗调笑地撞了撞江时一,低声问:怎么,还没追到,云织可是越来越红了,身价还那么高,你再不抓紧更没机会。
不过徐书晗又说,你看云织叫朋友,都是很乖地叫叠字或是去掉姓,怎么就管你叫学长,是不是特殊对待,她不好意思直呼你名啊?
江时一目光略微一跳,有了抹光,等搭档拍照的时候,他才找到机会问:织织,我有点好奇,你为什么从来不叫我时一?
他态度执着:既然只是当朋友,那怎么不能像叫书晗那样,叫我声时一呢。
云织抬头看他,认真说:江学长,你就当十一对我有特殊的意义,不方便叫出口。
江时一笑了:幸运数字?
云织没说话,长睫垂下,遮住眼底掀起的波澜。
江时一不再强求,只当她是随便说的一个借口,盯了她一会儿,又看似不在意地轻声说:你要住在南山院了吗?我还是希望,在秦砚北面前,你警惕心高一点,不要受伤害,毕竟秦家太子爷,连我也没法保护你。
你应该还不知道,他放缓语速,前两天私自截图发到群里的那个富二代是个什么下场,他做那种事当然死不足惜,只是太子爷处理的方式实在
江时一没有继续细谈,神情已经说明一切,他等着云织问,云织却并没有问。
她不接这个话题,不想聊任何可能于秦砚北不利的事,坦然说:你知道,我是去报恩的。
报恩么
江时一低下头,情绪复杂地注视她片刻,欲言又止,似是不舒服地握了下自己右侧手肘。
云织恍惚记得,那天好像看到,他手肘有一块烧伤的疤痕。
老师拍手叫大家集中注意力,准备拍照了,云织目视前方,没有多说,她不好奇别人的伤,也没有什么立场去关心,免得引起误会,还不如不问。
启动仪式一结束云织就出了学校,叫车去店里取到订好的菜籽菜苗,傍晚回到南山院,趁秦砚北还没回来,埋头去玻璃温室里专心翻土,准备种菜。
她算了算日子,今天晚上方医生会上门给秦砚北的腿伤换药,他肯定了解太子爷心理方面的问题,上次电话里她没问出来,这次如果能碰面,她想再试探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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