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莫骤没拗过她,答应不送她,回去睡一觉,等迟一些再去接她回来。
悦昭快步走了。
夜晚,悦昭把三大袋垃圾搬到小推车上,推出天井。
夜幕下的路上空无一人,她干完这吃力活,慢慢推车回来,冷不丁又瞧见天井的门外有个人影在徘徊。
悦昭走过去,人影模样逐渐清晰,原来是一个很年轻的圆脸男生。后者见悦昭往天井的门直直走来,瞬间停止了踱步,紧张地开口:请问一下,你知道郑若涟在楼上吗?
悦昭有些猜到他是谁了,于是说:我不太清楚。
男生的声音有些急切:我是她的同学,她有段时间没来学校上课了,我想问问她之后有什么打算。
悦昭说:不好意思,我真的不知道。
男生见她守口如瓶,很是沮丧,咬了咬唇说:我知道你在这家餐馆打工,我听她说起过你,应该就是你没错!
他说着从裤袋里取出一张折叠成块的纸,飞快地丢给悦昭:这个麻烦你转交给她,多谢了!
悦昭一看,男生丢过来的纸轻飘飘地落在小推车上,而他已经转过身,飞快地跑走了。
片刻后,悦昭弯腰把纸捡起来,拿在手上。
悦昭回到店里,对老板娘说了这事,并把这纸交给老板娘。
老板娘拿过后瞟了一眼,也懒得打开看,语气无奈地说:他前两天中午来过,我和若涟她爸都没让他上楼探望若涟,就怕他刺激到若涟。
老板娘又叹气,慢慢把纸夹在了记账本里,眼睛里带上了愁意:青春期就是这样,感情来得快去得也快,是吧?悦昭你上学的时候找过对象吗?
悦昭说:没有。
那你当时很听话啊。老板娘合上记账本,拉开抽屉将它丢进里头,若涟以前也很听话,我和她爸都猜不到她会在这个年纪找对象,真的太早了,双方都不成熟。男孩子倒也还好,女孩子容易吃亏。
悦昭听到这里问老板娘:她什么时候回去上学?
老板娘说:谁知道呢?她现在什么心里话都不和我说,每天闷在房间里,人都快发霉了,今天我劝了她老半天才给她洗了个头算了,大不了申请休学。
悦昭觉得老板娘人很坚强,女儿的心理出了严重问题,她一边照顾女儿一边坚持营业,对所有客人都笑脸相迎,看不出什么消极的情绪。
悦昭不免想起了自己的妈妈,那个无论发生什么状况,每天都会早起,将自己打扮得端庄得体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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