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到时奕州以为自己被拒之门外。
然而实际上,此时的姜浅正蹑手蹑脚趴在猫眼上偷偷观察着他。
西装革履的时奕州,嗯,又是标配。
但他怎么来得这么早?刚才的生煎她还没完全消化呢。
姜浅缩回上半身,低下头左右看着自己的穿搭,休闲大T恤配上宽松运动裤,虽然居家,但看上去不会太过随意。
“叮咚——”
门铃响起了第二声,姜浅咂咂嘴,突然发现自己的袜子左脚是米色,右脚是米白。
她一个激灵,箭步冲回主卧,袜子一甩房门一关,接着像阵风似的回到了套间正门处,深呼吸三五秒,最后将头发稍微用手扒拉了两下。
门铃响的第三声。
可以开门了。
“啊,你来了。”姜浅缓缓将门打开,装出一副惊讶的神情。
她背着光,就像是很久前两人第一次见面时那样。
时奕州倏地升起了这个念头,他轻点下巴,提着东西快步走进了屋内,不想让姜浅注意到自己有点发烫的脸颊。
男人时时刻刻都是一副挺拔的样子,就连提着重物也是一样。
看着他的背影,姜浅突然感觉有些微妙。
这一幕,刚才是发生过一遍...没错吧?
打扮‘鬼祟’的程雨凝和她的大包小包,这次又是精英霸总和他的金黄色外卖袋。
他拎着隔了好几层塑料袋都能看到的二十多个打包盒,里面纸巾桌布一应俱全,似乎还塞了个小电锅。
姜浅总觉得时奕州的人设在不知不觉中歪到了姥姥家;要不是对方长久以往的穿衣习惯,根本无法让人感觉到他是个霸道总裁。
哦不对。
也许时奕州不是霸总,他只是个特别有钱的单细胞生物。
但...B市这两天都是三十多度,厚厚的西装外套真的不会中暑吗?
姜浅光是看着就觉得燥的慌,忍不住开口,“你穿得这么多,热不热?”
刚把吃的放在茶几上的时奕州抬头,沉默了一下。
这是让自己脱衣服的意思?
他一言不发地眨眨眼,一把脱下外套搭在了沙发背上,接着单手解开领带,还习惯性地把衬衣的扣子也多解了一颗。
姜浅:“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等等等等,这是我可以看的东西吗!
她一下子被口水呛住了,差点把肺都咳出来;女人毫无征兆地剧烈咳嗽吓了时奕州一跳,赶紧走到了她身边。
“没事吧。”他慌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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