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小腿却莫名跟着力道向下,压在了对方的下肢上。
而就在落下的一瞬间,时奕州不知为何突然微微颤抖了一下。
姜浅愣住,视线低了低,紧接着像一只炸了毛的猫,蹭地收回小腿,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穿条裤子吧你!”她的脸红得像是打了几十层腮红,一把将毯子扔在了男人的腿上。
时奕州顿时慌了,“你听我解释。”但始终没敢站起来。
姜浅见状脸更红,什么也听不进去了,连拖鞋都不要了,然后头也不回地走进了休息间里。
“啪嗒。”门又锁上了。
时奕州:“……”救命。
他眼巴巴地望着姜浅离开的方向,觉得自己这次真的是犯了解释都没办法解释的大错,明明前二十六年都扛着过去了,怎么现在一点定力都没有呢。
时·难受·奕州捏了捏自己的鼻梁骨,准备起来去冲个澡,但是他才刚站起来后发现了——嗯,浴室就在自家老婆进去的那个主休息间里。
“……”操。
至于另一个主人公本人,她看着面前的洗手池,一连在脸上撩了十几把清水。
姜浅:幸好我定力强啊。
……
飞机即将降落,窗外的金黄和地面上亮起的灯光相互交缠,最终融为一体,看着越来越近的跑道,时奕州的头脑风暴终于在落地的瞬间停了下来。
他原本想的是先带姜浅去找一家不错的餐厅。
主要是吃点东西垫垫胃口,其次是说说贴心话、顺带展示一下自己的财力,然而就在他委婉地提出这个方案的时候,被姜浅十分不委婉地给拒绝了。
——又是露营又是野餐又是看星星的,她要将胃口留给烧烤,并不想在板凳上一坐就是三个小时,吃上一顿能急死急性子的法式大餐。
家庭弟位在这儿,时奕州的头点得飞快。
至于两个人走下飞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F市的天空和B市看上去大为不同,没了厚厚散不去的乌云,天青万里,偌大的圆盘高悬于天空之上。
机场坐落在空旷的山林附近,冷清的月光如水一般洒向人间,或明或暗的星点镶嵌在黑绒一般的夜幕上,这是久居都市的人难得一见的绝美夜景。
姜浅抬起头,突然觉得这阵子积压在心底的阴霾,都被缓缓拂过夏日微风带走了不少。
她和时奕州并排走过透明的长廊,直到看到顶楼停车场上已经备好的黑色保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