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一说完,就看到时奕州僵在了原地。
一小口豆腐在他嘴里,男人脸色由白转黑,又由黑转绿,手指颤抖着一个没握紧,烤串掉在了地上。
“噗。”
“早就告诉你别吃了!”咸死了。
“……”我不配我不行我怎么这么废物。
时·天赋点在了做饭、但莫名其妙在烤肉的时候永远没办法判断调料多少·奕州坐在餐布上,猛喝了一大瓶水。
夜灯拉长他的影子,一时间,男人的背影显得有些萧索,最后理所应当地由姜浅姜师傅接过了烤肉的工作。
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她就没少参与院长举行的聚餐活动,小孩子过家家最喜欢自己动手烤吃的,她烤肉的技术也是在那个时候变得熟练起来的。
夜色变得更加深沉,天上有两颗星星不停闪耀;四周逐渐变得安静下来,两人沉默着,只有木炭噼叭的声音和烤肉的滋滋声响萦绕在耳边,远处知了的叫声在夜色中都比白天静了不少。
等到简单解决了一顿饭,浇灭烤炉后,姜浅从车内取了个靠垫出来,扔在了巨大的餐布上。
她拍了拍垫子,直到蓬松后才斜倚在了上边,女人静静地看着浓郁的夜色,余光中是时奕州的侧脸。
星星,看了,烤肉,吃了,露营——也正在进行中。
一切都是她想要的样子,所以现在更应该感到开心自在才是,可就是有顾莫名的情绪,开始不合时宜地在她的心底疯狂翻涌着。
身侧,时奕州敏锐地察觉到了姜浅得不对劲,原本轻快的心情稍稍沉下来些,将手中投影的遥控器丢在了一边。
他不是不记得中午发生的事情,只是不知道要从哪里说起来才好。
男人在夏风中酝酿了好久,直到下一阵微风来临时,吹动树梢时才发出了声音。
“怎么了?”他低声问道。
简短的三个字就像是暗黑丛林当中缓缓升起的幽光,让姜浅突然有了得以宣泄的力气。
“我总感觉像是占有了不属于我的东西。”她的声音很轻,仿佛随时会被晚风吹散;她将头枕在垫子上,缓缓闭上了双眼。
时奕州几乎是瞬间就想起了姜浅失忆的事。
男人双手握紧撑着在地面上,抬头望着天空,掌心中冒出了薄薄的一层汗水。
“我知道有些事情你想不清楚,那些东西也应该是你觉得纠结、茫然、痛苦的原因,但是没关系。”
“小浅,没关系,我是不会认错‘你’的。”
他的声音低沉而又富有磁性,像是一颗石子坠入夜色激起涟漪,无形的涟漪使姜浅紧闭着的眼皮微微颤栗。
真么没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