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七 皇子相争
“起来吧。”紫蝶夫人免了玉奴的礼,看着她微微笑着,一番客套话之后,终于单刀直入,说起了正题:
“没想到,天儿竟是真的看上了你。天儿年纪也不小了,也该通人事了,不如这样,你便来做了天儿房事教习的女官吧。”
“啊!”玉奴本还被穴里的珍珠磨得难受,可是听到了此话,便瞬间回过了神。
她如今虽然算是太子侍妾,不过却并无正式的位分,贵族之间,互赠侍妾是极平常的事情。便如当初的紫蝶夫人,也是安乐侯的侍妾。
玉奴心中虽已没了太子,可是却也还算是太子的人,没想到便被这样当成物品,送了他人,其实去哪里对她来说都是一样的,可是她却怕离开了这里,再也见不到寒夜欢,便是怯怯的看向了太子,她知道太子并不喜欢她,又是母妃亲自出面,只怕是……
“母妃,哪有陪侍去教习皇子的,似乎没有这个规矩。”
“可是,她只是个侍妾,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人。说来这姑娘也是林家出来的,做了女官也是亏待了她,若是服侍的天儿满意,那便给个名分吧。”
“名分?”太子挑了眼眉,看向了玉奴,“是,可是太子妃还未过门,她现在名义上却还是林家的人,由不得我做主。”
“那倒也不急,天儿现在还小,等再过三四个月,等他过了十二的生辰,再把她送去也不迟。” 太子虽未直接否决,可是听他的口气,似乎是不愿意放人,然而紫蝶夫人却权当没有听明白,自顾自地下了决定。
太子不再言语,只是低声轻喃了一声:“母妃,你太宠四弟了。”
“难道母妃不宠你。”紫蝶夫人媚然一笑,不再提玉奴的事情,又说起了大婚的安排,太子也一改了刚才凝重的表情,与母亲攀谈起来,两人面上看着倒也是谈笑风生,却似乎都忘了下头还跪着的玉奴。
另一头,寒夜欢越出窗户,避开了人群,又到了那处假山。
还有几日太子就要大婚,有宫女內侍,划了小舟,到那吟凤台去清扫打点。看来今日又不得去那处逍遥了,寒夜欢颇为遗憾地环着双臂,远远看着那处忙碌的人影。
忽然不远处传来一声黄鹂鸣啼,寒夜欢知道那是寻他的暗号,却也懒得循着声音而去,便拿出了随身的一只竹哨,以同样的音色吹响。
很快,一个人影飘然而至,然而却并不是月儿,而是个男子,那男子面容与寒夜欢倒有七八分相似,不过相对于寒夜欢的阴柔邪魅,他脸颊的轮廓更为硬朗刚毅一些。
“宁王大人,你果然在这里。”
寒夜欢懒懒抬眼:“怎么是你?”
“兰溪夫人去看你,可你又大清早就不见了人影,便只能派我寻过来了。”
后宫等级,皇后之下,便是两位夫人,而宁王寒夜欢的生母便是另一位夫人,兰溪夫人。
“你就知道我在东宫?”
“你这几天三头两头往东宫跑,你难道觉得我会不知道?”那男子耸了耸肩。
“太子就要大婚,事情当然多,我可是要多跟月儿联络联络呢。”
“是月儿还是其他人?小夜子,你可别因为美色误事啊。”男子拍了拍寒夜欢的肩膀,“你这几天身子好像有点虚啊。”
“滚,谁准你这么叫本王。”寒夜欢一把拍掉肩膀上的爪子。
“我可是你亲舅舅啊,长辈叫你小名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