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尔斯从兜里掏出一瓶酒来:“我在路上的时候和一个农妇换的,还不错,喝了可以暖暖身子。”
“你哪来的钱?”
“这路上有种结在地里的果子,口感酸涩,但是能吃,我琢磨着没人知道这能吃,我捡了好多。”她又抖了抖兜,倒出一种像蓝莓一样的果子,只不过是红色。
阿林斯慢慢活动着筋骨坐起来,拿过酒瓶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他有点嫌弃这个脏脏的玻璃瓶,指不定被多少人舔过瓶口,可他太饿几乎顾不得这突然发作的洁癖,酒的味道像醋一样,又带点苦,但酒精带来的暖意的确让他的身体舒服了许多,又捡起果子斯文的吃起来。
“你为什么会跟着我?”阿林斯不认为她出现在妓院里是个偶然。
“其实我一直偷偷跟着你,别拿这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必须保证你的安全,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所以我都躲的远远的,当你被骗去妓院的时候,我就有种不好的预感,虽然一开始我也不知道那个地方代表什么,还是问了其他人才知道的。”她揉了揉拳头,“要知道,我为了救你差点惹上麻烦。”
塞尔斯有时候一点都不可靠,她花心自私,满嘴谎言,视规矩为无物,将一切都不放在眼里,他不得不被逼着承认,他没有任何能控制她的优势;但有时候她身上的一种乐观精神又无处不在的吸引着他,即使她不再赋予人们荣耀,不再成为诸神之一,也并未屈从于现实,依然可以活的优雅迷人。
人鱼总会被这样的人吸引,渴望被这样的女神所爱。
“谢谢你。”他的目光游离在洞穴外幽暗的景物上,“那我返回煤矿山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出现?”
“我以为你东西掉了,回去找东西而已。”塞尔斯皱起了眉头,“等等,你不会是专门回去找我的吧?”
阿林斯对她的问题避而不谈,只是说:“从我认识你以来,一直是我在麻烦你,北口海岸的时候你就救过我一次,可你不欠我什么,没必要救我。”
塞尔斯叹了口气,语气敷衍:“我救都救了,要不然下次我看见这种情况绕道走。”
阿林斯仍旧不依不饶:“我跟厄休恩的关系一向势同水火,你跟我扯上关系,他会生气的。”
塞尔斯迷惑:“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阿林斯直截了当的说道:“我想说的是,你爱上他实在糟糕透顶,我对你深表同情。”
“为什么这么说?”塞尔斯觉得好笑,可那副漫不经心的语气在阿林斯听起来像是在维护厄休恩一样。
“塞尔斯我知道你玩心重,但在感情这事上你应该认真点,厄休恩未成神之前就是个篡夺王权之人,他是个无神论者,成神之后他竭力主张给那群野蛮的半兽人在大路上一席之地,还妄想让半兽人与人鱼通婚,无论是当人还是做神,他都不合适,更不说喜欢他的人是声誉良好的女神,他会给你的名誉抹上污点,你应该慎重考虑这件事。”
一串激烈的措辞顿时令她哑口无言,或许她刚刚善意的举动重新带给了人鱼希望,塞尔斯并不想拒绝人鱼的示好,只是对乌洛安有些抱歉,她刚刚又得到人鱼的信任,若能拥有诸神的赐福,是她目前梦寐以求的东西,若真要将亚德里安和自己的美貌青春一起割舍掉,实在让人难以抉择,十分痛苦。
“我觉得你不应该对他有这么大的偏见。”
阿林斯低下头,揉着地上的沙子:“不光是我这么想,其他神对他的看法与我一致,厄休恩非常糟糕,他配不上你。”
“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他笑了一下,提高了嗓门:“你践踏了我的感情,可我不希望别人践踏你的。”
塞尔斯听出了他话里刻薄的意味,觉得自己玩的有些过火,决定不再逗弄他:“我听你说了半天,有一点必须澄清一下,我不喜欢厄休恩,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说什么?”阿林斯震惊的看着她,“你难道不是因为他才给我写的信吗?”
“我和他有些交易,你要是想知道我可以慢慢和你说,但绝不是你想的那样。”她话里带着淡淡的挖苦,其实心脏怦怦直跳,巧妙的避开了分手信那一件事,“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把我和他扯到一块。”
他期初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相当震惊,接着怒火在他眼中蔓延燃烧。
他能怎么想,还不是因为瑟兰因这个混蛋误导了他!而塞尔斯仿佛在看戏一样任由他像个傻子一样自言自语。
他像箭一样冲过来,将她扑到在地,双手紧紧抓住她的肩膀,语调和眼神都充满着窘迫,咬牙切齿道:“耍我很好玩,是吗?”
渣乐:虽然鱼鱼有伤,并不妨碍啪啪啪的,这次给鱼鱼来个全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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