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表少爷不顺眼,府里的下人都知道。
人总是同情弱者的,檀越无父无母,就只有一个姑母疼他,齐墨铭他们把他揍了,二太太不赔礼还恶人先告状,逼王妃严惩表少爷,有些过分了。
当然了,这些心理,丫鬟婆子们是不敢表露在脸上的,不然叫二太太她们瞧出来了,没她们好果子吃的。
老夫人拨弄着手里的佛珠,吩咐丫鬟道,“给表少爷请太医。”
王妃脸色有些难看。
老夫人罚齐墨铭他们跪祠堂,却给檀越请太医,这样差别对待,更容易激发二太太她们的怒气。
果然,老夫人话音一落,二太太就不高兴了,她正要开口,却被三太太扯了下云袖。
论心机,三太太远在二太太之上。
只是二太太是老夫人嫡出的儿媳妇,三太太是庶出的。
不然二太太只怕早被三太太踩在脚底下了。
姜绾替檀越捏一把冷汗,老夫人打着关心檀越的旗号请太医,待会儿太医把脉,檀越什么伤都没受,那他就是信口雌黄。
他揍人在前,骗老夫人在后,只怕王妃想再留他待在王府也不成了。
不过檀越无所谓,长恩侯府就是太冷清了些,又不是不能住人了,搬回去住,就不用被姑母管着了,连在府外过夜都不行。
表哥这个亲儿子都没有管的这么严格。
太医来的很快,快的出乎姜绾的预料,眼看着太医就要进府了。
姜绾起身去方便,结果走了没两步,脚一崴,手撑在了檀越后背上。
那一瞬间,檀越疼的呲牙咧嘴,眼冒金星。
齐墨远扶住姜绾,道,“没事吧?”
“就是把脚给崴了,”姜绾抬着只脚,被齐墨远扶回去。
齐墨远道,“那待会儿让太医给你看看。”
姜绾点点头。
坐下没片刻,太医就拎着药箱进来了。
先是给老夫人见礼,夸老夫人气色好,老夫人笑道,“长恩侯身子不适,劳烦刘太医帮忙诊治下。”
刘太医看向檀越,檀越捂着胸口坐下,刘太医坐在一旁给他诊脉。
把脉后,刘太医道,“长恩侯这内伤有些重了。”
檀越,“……???”
他受内伤了?
他怎么都不知道。
莫非这太医是表哥的人?
他恍惚想起姜绾崴脚撑着他后背那一瞬间。
不会他的内伤是表嫂刚刚撑出来的吧?
难道表嫂不仅医术高超,还武功卓绝?
刘太医是老夫人信的过的人,檀越说自己受了内伤,老夫人不信,但刘太医这么说,老夫人深信不疑。
再者她的孙儿可不比表少爷差。
王妃担忧不已,“有劳刘太医开药方。”
刘太医到一旁开方子去。
檀越捂着胸口咳嗽不止,王妃让小厮扶他回偏院。
只是檀越前脚走,后脚小厮就来禀告说二少爷晕倒在了祠堂内。
真是一个伤的比一个重。
檀越再怎么样,还能走,二少爷齐墨城可是直接晕倒了。
二太太怒视王妃,王妃头疼,老夫人道,“既然只是个误会,说清楚就好了。”
齐墨远道,“昨晚的事算起来也是因我而起,我会去向三弟他们赔礼。”
王妃帮着赔礼了。
檀越也认错了。
现在再加一个齐墨远,也该见好就收了。
可二太太就是不依不饶,望着老夫人道,“都说打人不打脸,没有表少爷这样专挑人脸打的,城儿那张脸老夫人您是没瞧见,肯定会留疤!”
王妃接口道,“我那儿还有半盒玉灵膏。”
二太太面带怒色道,“半盒顶什么用,受伤的可不止城儿,还有铭儿他们。”
王妃步步退让,“我进宫向太皇太后讨两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