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盛惜月不信,清兰郡主便如实说了,把盛惜月惊的目瞪口呆,清兰郡主道,“这下放心收了吧?”
盛惜月能怎么办,除了收她只能收啊。
清兰郡主送她出府,看着她坐上马车。
马车内,盛惜月把锦盒打开,丫鬟看到首饰就惊艳道,“这不是南玉轩那套头饰吗?”
不敢进金玉阁后,盛惜月把京都其他首饰铺都逛了个遍,自然包括南玉轩了。
虽然什么都没有从南玉轩买,但南玉轩给人的印象是最深刻的,丑的丑死,漂亮的令人惊艳。
南玉轩那几套漂亮头饰每套都叫人移不开眼,但价格也是真赶人,她戴这么华贵的头饰不合身份,太招人羡慕妒忌恨了。
丫鬟奇怪道,“清兰郡主为何送姑娘这么昂贵的头饰啊?”
盛惜月摇了摇头。
不是不知道,是不能告诉丫鬟。
万一丫鬟嘴碎说了出去,豫国公府和靖安王府二房还不得恨死了她?
想想金玉阁,不过只是帮着画了幅画就那么待她了,这回可是毁了齐二姑娘的清白,还有那些议论豫国公世子的话,犹言在耳,虽然他们是咎由自取。
收了这么一套贵重头饰,是怎么也瞒不过赵家的,盛惜月靠着马车苦恼,不知道该怎么和赵家解释。
回了赵家后,盛惜月想先去找姑母赵二太太,结果因为进靖安王府太久,赵家怕她得罪人,把她找了去。
那套头饰就瞒不住了。
赵老夫人一脸诧异,“清兰郡主送了你这么一套贵重头饰?”
别说一套价值三千两的头饰了,就是三百两的玉簪都够叫赵家诧异了。
盛惜月不敢说,因为人太多了,她道,“我在靖安王世子妃那里陪清兰郡主下了盘棋,聊的来,她就送了我一套首饰。”
赵家大太太眉头拧的松不开。
赵家大姑娘小声问道,“不会是因为豫国公世子嫌弃她脸上起了红疹,退了和她的亲事气的亲神志不清了吧?”
不是神志不清,怎么可能会因为下盘棋就送三千两的头饰呢?
败家子也没有这么败家的啊。
赵老夫人狠狠的瞪了赵大姑娘一眼,“不得胡说八道!”
“清兰郡主宽厚,豫国公世子有负于她,她还当众成全她和自己的堂妹,这是有目共睹的事。”
“靖安王的女儿怎么可能因为这么一点小挫折就神志不清?!”
赵大姑娘闭了嘴,不敢多言。
但她心底还是这么觉得。
赵老夫人知道盛惜月没说实话,她不肯说也不能硬逼,只看了赵二太太一眼,让她做到心里有数就行了,送礼而已,不可能是坏事。
赵二太太就不管那么多了,能和靖安王世子妃和清兰郡主交好对盛惜月有百利无一害。
盛惜月打算告退回去歇着,结果就在她准备福身的时候,一小厮飞奔进来,“老夫人,大喜啊!”
赵老夫人愣住,“什么大喜?”
小厮飞快道,“大老爷升任左副都御史了。”
惊喜来的太大,赵老夫人半晌没回过神来,赵大太太狂喜不已,又怕是黄粱美梦,声音微颤道,“老爷怎么突然升官了?”
不只是升官,而且是连升两级啊。
要知道左副都御使是正三品,要知道吏部侍郎也不过是正三品啊。
他们老爷年纪轻轻就和赵家老太爷平起平坐了,这样的殊荣整个京都也就……靖安王这个青出于蓝胜于蓝的独一份。
赵大太太狂喜的坐不住,这一点苗头都没有啊,怎么就突然升官了?
赵二太太道,“前些天我倒是听说左副都御使府老夫人病重,莫不是……?”
皇上不是昏君,一个正三品的官不可能说罢免就罢免了,只有职位空缺一种可能。
职位空缺要么升迁,要么调任,要么丁忧。
和清兰郡主送了盛惜月一套头饰相比,赵家大老爷升官才是赵家的大事,整个赵家上下都被一阵狂喜笼罩着。
连升两级,大老爷和老太爷平起平坐,怎么也要赏三个月的月钱,让大家都沾沾喜气啊。
不过在赏钱之前,得先证实这事是真的,万一弄错了怎么办,虽然这种可能性很小。
赵家大喜,虽然盛惜月有些疲惫,但也没说回去,就陪着姑母和表妹坐着,她也想弄清楚赵家大老爷怎么就突然升官了。
很快,赵老太爷就回来了,赵老夫人问他,“怎么突然就升官了?”
赵老太爷摇头,“我就是想弄明白,这不府衙都待不住回来了。”
又耐着性子等了一刻钟,赵大老爷才回来。
赵大太太迫不及待问他,“事情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突然就升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