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陈楚楠望着张映雪飞的越来越远的身影,恼怒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暗道:“忘了提醒她,别把我打伤朱逸晨的事情给说出去。”
小少女张映雪心思单纯,若是将这件事宣扬出去,肯定会给陈楚楠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看着那些小光点迅速消失在黑暗中,陈楚楠不免心生艳羡,其实他更多的是在羡慕这些少年男女们无忧无虑的年龄。
陈楚楠扛着朱逸晨来到了非常古旧的府衙门外,门口有两个巨大的石狮子,大门紧闭,门外一个守卫也没有。他刚想敲门,结果轻轻一推,府衙的大门就自动打开。
正对大门的中间有一个巨大的石像,陈楚楠扛着死沉的朱逸晨绕过石像,在一个个房门外挨个敲门。
陈楚楠将朱逸晨放在正堂大殿中,然后走遍了整个府衙,从公堂穿过后院又从左侧钟楼绕了回来。敲过八个房门之后,陈楚楠才突然发现,这是一座空荡荡的府衙。
整座府衙空无一人,安静的异常可怕。
再次回到大殿时,陈楚楠惊愕了,朱逸晨竟然消失了。
陈楚楠突然感觉,整座府衙阴风恻恻,古老而陈旧的大殿透着一股邪性,一阵冷风吹来,不禁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咔嚓!
天空中一声炸雷惊响,照亮了正堂外并不是很大的院子。
古旧的墙壁边上满是蒿草,陈楚楠将目光凝视在院中的巨大石像上。
陈楚楠明明记得,进门的时候,石像的面门是朝着大门的,可是刚才炸雷惊响之时,他却看到,石像上那双眸子正在盯着他。
一股凉气从他的后背蔓延至全身,陈楚楠的脸色早已变得煞白,突兀间,他又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正在窥视着自己。
陈楚楠猛然扭头,空荡荡的案桌上,整齐的摆放着一方官印、一卷古书、一支签筒、一个笔架、一个朱砚还有一个光是看着都感觉非常沉重的惊堂木。
案桌后面的太师椅上分明没有人,却在轻微的晃动,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太师椅上的晃动非常有规律,那张椅子上似乎坐着一个透明人,正在悠哉悠闲的审视着陈楚楠。
宽敞空旷的公堂,本就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威严感,尤其是在这个伸手只见五指的黑暗中,空洞宽敞的大堂更显得死气沉沉,充满了诡异与恐怖。
陈楚楠融身在黑暗中,慢慢地向案桌前接近着。
霍嚓!
又是一道惊雷在空中炸响,明镜高悬下的屏风上出现一个倒挂的人头影像,长发披散,状若邪魅。
陈楚楠浑身都是鸡皮疙瘩,全身跟过电似的,从头到脚都发麻,他猛然转身,挥拳就向身后砸去。
嚓嚓嚓……
陈楚楠的拳头上嚓嚓作响,丝丝光亮传出,他的身后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他大踏步走向大堂之外,透过高大的门框看向房顶,除了古旧斑驳的屋檐之外,什么也没有。
“喵!”
黑暗中传来一声猫叫,一道漆黑的影子在房檐上一窜而逝,彻底隐入漆黑的夜色中。
陈楚楠警惕的在四周扫视了一遍,他再一次将眸光停在了那尊巨大的石像身上。
这一次,它不仅在凝视着陈楚楠,更是拉近了与陈楚楠之间的距离,那双眸子在夜色中闪出了幽幽绿光。
陈楚楠索性自动靠近了石像。
这尊石像年代久远,全身都承托着岁月留下的痕迹。
夜色太黑,很多地方陈楚楠都看的不是很清楚,他伸手在石像上抚摸着,一股冰凉而阴森的感觉顺着他的手臂传入他的身体中。
“有古怪。”黄莺的声音突兀的在陈楚楠脑海中响起。
“怎么说?”陈楚楠一惊,抚摸在石像上的手,下意识的收缩了一下。
“这尊石像触感滑熟可喜,幽光沉静,明显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物件,入手之处,不仅有冰凉之感,还有一种温存的古老气息,端的是神异莫测。”
此时黄莺只是一道能量体,藏身在陈楚楠的脑海中,它与陈楚楠感同身受,感受到了石像上传来的触感。
陈楚楠仔细的在石像前绕了一圈,光滑的石像,不知历经多少岁月,又被多少双手摩挲过,有些地方因为摩挲过多,竟然都陷了进去。
“这尊石像年代久远的吓人,虽然没有享受过香火供奉,但也吸收了不少武者的灵气,又日夜感受天真地秀,日精月华,恐怕早已孕育仙胞,早有灵通之意。”黄莺震惊不已,难得的郑重了起来。
“意思就是这块石头成精了?”陈楚楠惊愕,如果石像中真有一个仙胞,那它最终会幻化成人还是其他什么东西?
“没错。”黄莺沉思道:“石卵早成,按理来说,早该孕育而出一个强大的生灵才对,因何故,竟拖到今日还不曾孕育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