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今年高三了吧？”刘琪还是主动打破了这尴尬的氛围，上次来只顾着和云熠针锋相对了，倒是没有见识到尴尬氛围。

“嗯。”云然乖巧点头，“姐姐看着也很年轻啊~”

“那比你年纪是大一些的。”刘琪笑笑，“对了，大学的话，想选什么专业的？”

“航空航天~”说起自己心仪的专业，云然也热络了起来。

“那你要考北航吗？”

“嗯！已经报了提前招生~半个月后就要去考试。”云然点头。

“到时候姐姐请你吃饭！”

“好。”

“我告诉你啊，我那儿啊，可有太多好吃的了……”

云熠则是淡定的看着窗外，两个女孩子能这么快聊起来，也在他意料之中，虽然才第二次接触这位编辑，但对她的能力，已经有了相当的认识：胆子大，做事果决。

简单来说，还需要有人稍稍出谋划策。

当然，云熠也没有问这人是谁，因为他并不好奇，好奇心，可是会害死猫的。

直到菜上来，三人也就开始吃饭，只是不过这么几分钟，云然倒是与刘琪混熟了，吃个饭不亦乐乎。

……

一条简单的小巷子中，一辆破旧的三轮车停在一边，上边儿写着：炒饭、炒面、炒粉、夜宵。

几张简单的木桌椅撑在路边。

有三三两两的人坐着吃饭。

“黑子哥，我总觉得做了这一票让我很不舒服。”一名戴着鸭舌帽的少年看着对面的光头大汉。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有什么不舒服的。”大汉表示，没有什么，“对了，这些钱，回头你让兄弟们分了去，然后好好安稳一阵子。”

说着，大汉拎出一个黑色袋子，递了过去。

“唱三度风月的歌的是个小姑娘，有病，活不久……我总觉得这样损阴德。”少年语气中满是犹豫。

“想想你老娘的病。”大汉沉声，“还需要钱呢！”

少年也就默了，良久后才开口，“黑子哥，不管是三度风月也好还是云熠也好，我觉得他们的歌都比蔡什么明的歌好听。

听了他们的歌我觉得我现在努力，还是有用的。

我不想，一辈子就这么过。”

大汉沉默，没说话，只是一边抽烟，一边喝着啤酒，再偶尔叹叹气。

“我啊，就是阴暗水沟里的臭老鼠，手里沾了太多脏东西，这个时候想收手，已经来不及了。

实际上，我也喜欢他们的歌，但是那能如何？

我做不了一个好人，

但是你不一样，你还年轻，

你如果确定不干这行了，和我说一声。”

“黑子哥……”

“行了，吃了饭，把钱拿回去。”

……

云熠这边，走完合同，吃完饭，便带着自家妹妹回家了，网络上的舆论他不担心，了不起，也就是最后爆个马甲。

但想来，主办方那边，还是应该会尊重他的意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