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与空间变得晦涩,外界人群聚聚而起。
他们聚集在巨大的建筑下,等待着某些光亮。
崩溃的下城区,有人在墙壁间印号一条条符文。
整座城似乎在此处活了起来,共同呼吸着空气中的灵能,天地间引出一条一条巨大的漩涡,好似所有的喧嚣都因此隐匿。
城区各处都有诡异的线条,互相交织。
越来越不对劲的局势让所有人变得异常沉默。
……
城区某一处。
丧钟从座位上站起,脸色越发难看。
他想低头发出嘶吼,因为很多人没有按照他给的剧本,他们篡改了剧本,直接让整个城市接近有种奇异的状态!
这座约有300年的城市占发了原本的光芒,地下遗迹处地动山摇,却被屏障所遮庇。
此刻,军方完全撤出威尔港,在阵阵机体轰鸣声中远离此处。
……
聚集看守室。
教团执事在灯光中沉闷,郁郁不欢的看着手中的信,来者欲言又止,眼神飘忽。
“真的要这么做吗?”
“所有家属都转移了吗?”
来者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
“执事大人,你先休息一会吧,家属早已转移……”
顿了顿,“你指的是谁?如果他还在城区,我们可以派人去城区接应。”
执事想张开嘴说出一连串名字,但仔细注视着信上的字迹,心情越发沉重,有些事情不能做,天色越发暗淡。
他走到安装镜子的休息室,整理衣物,因为在这里可能冷静思考。
现在,沉闷依旧无法去除,只是坐在弹簧床边认真的思考。
主教没有任何命令,但最近一连串的安排,总像有深层事件发生。
各方势力的杂糅,让一切变得更加朦胧,不管是来自银面,还是来自星空教廷,又或者是丧钟与混乱会。
大战后,各势力间达成脆弱的平衡,短时间能够接受上方的各种命令,他变得焦急。
如今,距离仪式开启越发近了,越在这个时候,事情又会多,如果有意外,就不是他能担负得起来。
到威尔港时,他就考虑过或许会死,当时的局势是军方与各势力杂糅火拼,无数高阶超凡死去。
烛台中,火光忽明忽灭,紧接着,液体流淌的声音,他注视着脚边那里。充斥着刺鼻的味道,像腐烂又像……
粘稠的黑色在脚边流淌,巨大的油质点燃,没有想起身体的坠落,执事笨拙的躲开粘稠的黑油,破窗而出。
很明显,他受到了袭击,胡思乱想下,他想要找到袭击者,相比于难缠的灵界生物,超凡者还是较容易对付,至少刚才的战斗仅仅停留在物理层面。
轰!
房屋被燃烧的气浪掀飞,紧接着,越来越响的声音在城区各处响起。
执事终于明白,这些人针对的不是自己,而是埋藏在城区各处的符文石,有人发现了这些计划,试图阻止!
就连他也不知这些计划的真正目的,但隐隐有些猜测,每年都要制造大量意外事件,以达到击杀普通人续命的目的。
事情他见多了,但一直保持底线,只抓濒死者,对超凡者来讲,抢夺灵魂就像在和神灵玩捉迷藏,往往会引起神邸的愤怒。
灵界生物比超凡者作为更甚。
跳到大街上,来到没被摧毁的箱子边,迅速为自己套上钢铁盔甲,眼下,有不少底层教廷人员死在这里,一片狼藉,碎掉的肉末焦黑的排在地上,血液已干。
眼睁睁的看着各处惨状,准备检查符文石,莫名的眩晕感在脑海与神经间徘徊,就像在血液中倏然迸发。
满是疲惫,教廷职务拥有世俗尊贵的地位,而他的心情无比难堪,从来没有受过袭击己,如今却被随意攻击。
他眼眸捕捉到一个黑影,他站在火焰弥漫的房屋上,转过头来。
右手处戴着一层薄薄的黑手套。
手套?守夜人?
难道说马可反悔了?
不,不可能!
他有他需要的,不不可能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