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抽搐的叶陆,她叹道:“你要水,我帮你一把,可能不能活下来,那就看天意吧!”
她一手提着他的手,一手提着他的脚,将这个六十来斤的小伙子,像提个小动物似的。
姐姐一路狂奔,来到一个围城外围参天、荆棘密布的石潭前,将其泡在水潭里,又取来一片桐叶不停地给叶陆喂水。
可是他还在沉睡,哪怕泡在冰冽的泉水潭中,依然是满头大汗。
她这个时候变的不再是那个编织东西的姐姐,而爆发出了猛烈的武道气息,再叶陆耳边说了一句:“苦命的弟弟,将真气引经十二宫,再行经奇经八脉,若是能归于丹田,变得军门武道。”
真气在他体力川流不息,十二正经中从来就没有停过。
也不知道是他造化好,还是这几句话起了效果。
中午时分,天空依旧是血色满满,他头上开始冒烟。
在她的帮助下,他盘坐在水中,头顶散发出紫色、金色的光芒,当然少不了白色的烟雾。
叶陆的姐姐暗暗称奇,他弟弟也没人教过什么武道,却怎么就小有成就?
他终于不烧了,她给他喂了足够多的水,将他安放在一片草地上,武道气息猛的爆开,压得巨林所有的树一颤,黑雕怪鸟落在她的手上。
她抚着黑雕的羽毛道:“给我看好这小畜生。”
黑雕似乎是能听懂人话,点头飞向山林中。
他太累了,沉睡不知醒。
姐姐望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西去的血云,她长叹一声,低头向围城边区的家中走去。
没人知道她这一声长叹是什么意思,多少心酸,多少无奈,多少怜惜与挣扎。
她回到家,草已经铡好,饭也已经上桌,她低下了头,什么也没说。
身为武道强者,她一样无法去追寻父亲在熵区的秘密。
……
白衣练气门二位长老,看到了叶陆,也怀疑他身有宝物,当然会觉得奇怪。
二人测试完毕,交代一句各自回家等待入伍召唤,便遣散应试的众人。
昊天道:“东方兄,你如何看待这事?”
东方玙弄了弄他的小胡子:“昊兄,我想这里,只有那小子深不可测。”
“严谨地说,这不可能。”
东方玙道:“昊兄说得也是,从我进入内堂学医艺以后,这五色灵珠就从来没有失过手。”
昊天还有有点疑惑:“五色灵珠检测根源,乃是上古练气之法,围城内千年通行之法测,岂能有误?”
“军门常发所言如果属实,这小子就没练过一天武,也没人教他术式。”
“若是常人,你我所灌输的灵力,那影响不了什么,可他却发烧。”
昊天转了一圈:
“这事我们做过分了。若是一个有一点点基根的人,被你我这一逼,灌输的灵力,调动了他本有的根源,他又不知道如何处理,岂不是害了他?”
“他父亲倒是边区老兵,对抗过熵潮”
东方玙摇头道:“他的底,就算是军门常发都不知,我们的眼线岂能知?天天就是捡石头编行伍小件为生,昊兄多虑了。”
“但愿,这一向奔波劳累,早点休息吧,明日里再想办法”
二人摇头叹息,可眼下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也就不再说话,各自回房睡觉。
……
次日傍晚,军门常发的儿子常凌道:“父亲,好奇怪。”
常发垂死病中惊坐起:“什么事?”
常凌道:“叶陆姐姐还在竟然在铡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