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情报科怎么之前没有说明?
脑海中浮上一缕缕疑问的他,目光极度忌惮,不动声色地拍了拍郭威大腿。
郭威眉毛一挑,两人已经合作过蛮多次行动,自然是很有默契。
下一刻。
他主动开口笑道:“林老师,说的对。有本事的年轻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傲气。我觉得这位小兄弟,一看就很有本事。”
这句话宛如释放出某种信号一样,三名跟班的手又缩了回来。
当然。
周遭这匪夷所思的异动也立即停止。
室内气氛一切是那么的安详、平和、友好。
“小兄弟,不知道怎么称呼?”郭威皮笑肉不笑问。
林克冷声道:“姓林,名克,允字辈,不过大家都叫我林克。你想怎么称呼都行。”
“好名字。”郭威面露赞扬,“你可知,你堂兄是犯了什么事?”
“什么?”林克神色一动。
郭威面容肃然,直勾勾一动不动盯着林克,冷漠道:“私下结党营社,参加地下进步派,还是所谓的学生群体代表。”
“在京城不停号召大学生游行,并多次发刊抨击国家政务,人身攻击首脑级领导,企图分裂国家罪!判国罪!”
林伯母闻言,立马吓得掩面而泣。
林伯父则面色阴沉无比。
饶是意志坚定,胆魄十足的林克,冷不防听到许久未见面堂兄的丰功伟绩,都忍不住心神一震。
堂兄还真他妈是准备造反阿!!!
放古时,诛三族都算轻的,夷九族是正常操作。
幸好现在是大乾,官府稍微要点脸,还讲一些王法。
要是在大庆年间,就不会是这样上门问话了,而是直接带兵抄家灭族。连问话的机会都没有,顶多在行刑砍头前,执行官出于怜悯的心理,好心告诉你是犯了什么大罪。
林克面上不动声色,问道:“堂兄之事,与我们何干?”
“大乾已经废除株连之罪,我们一家人可都是良民啊!”
良民?!
一听这话,扑克牌男子立马呛到喉咙,连连咳嗽几声,面前这位林允天的堂弟,简直是厚颜无耻之徒。
刚才杀气之重,浓郁无比,宛如雾气般扑面而来。
手里没有几十条人命,打死他都不会信。
居然好意思自称是良民?
郭威不置可否:“呵呵。或许吧。”
而后。
人忽然起身,凝声道:“今日,既然我们肯上门来,说明上头念林允天年幼无知,受人蛊惑的份上,决定再给他一次洗心革面,将功补过的机会”
“如果,有一天,你们遇见他,请告诉他,只要把进步派内的花名册交出来,我们会宽大处理他所犯下的罪行。你们一家人也就可以不用提心吊胆的团聚了。”
话完。
他拾掇拾掇下衣服后,带人转身离开。
待郭威走后,林伯母眼眶一红,捂着口鼻轻声啜泣。
林伯父面色十分难看,按在膝盖的手掌颤抖不止。
毕竟这是直面国家暴力机器,很少有人可以做到面不改色的地步。
“看吧,当初说不要让允天去京城去念书,就留在滨海市算了。你非不听,觉得京城大学优秀。这倒好,念着,念着,孩子念出个乱党身份来。”林伯母冲丈夫哭吼道。
林伯父一言不发。眼眸微红。估计心里也是十分后悔。
而林克同样心事重重,堂兄这一出闹的实在太大,这种后果他都觉得有些头疼!
“看来要更加努力练武了,只有实力更强,才可确保全家不会哪天突然就被请去吃枪子。”
思绪百转的林克,心头忽然涌上一股十分沉重的紧迫感。
同时。
走出门外的郭威问向扑克牌男子:“柴兵,刚才为什么不让我动手?”
柴兵食指切了下牌,郑重道:“有高手!”
“要不是刚才我及时拦住你,我们一行人可能很难完整走出这门口。
高手?
郭威面色一沉,旋即猜想到什么,问道:“你是说那林允天的堂弟?”
“不错。”柴兵神色凝重,“气势之强横,根本不在我之下。”
一听这话,郭威当即面露震惊,他可是十分清楚柴兵来历,那可是大名鼎鼎行动科的人。
里头都是受政府秘密培养有一技之长的武人,专门搞潜伏、刺杀、收集情报......一系列十分危险行动的。
从这样的人口中,亲口说出林克不输于他,显然可知,林克十分不简单。
“我等会马上向京城发封电报汇报一下情况,再派人手查一查此人底细。”郭威坐上轿车,同柴兵说道。
“小心点查,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不然要是引起什么误会刺激到他,我怕郭科长会有性命之忧。”柴兵面色严肃,补充一句。
郭威默不作声。
嗤——
下雨天中,两辆黑款老爷车立马驶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