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吃到一半,隔壁突然传来了摔杯子的声音。
接着便是叮铃哐啷的碗筷落地的摔打声,李照好奇地支着耳朵听了一会儿,听到那边传来了咒骂声。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圣贤书便是这般教导你的吗?”有人在高声指责。
“斯文为何物?你我今日聚在此地,不就是为了些阿堵物么?这做与不做都在姜兄你的一念之间,辱的是你的斯文,与我何干?”另一人云淡风轻地回答道。
“汝!汝!恶臭至极!”那一开始指责的人气得再说不出话,摔门而去。
“适逢婺州四门学考试,这两人怕是在做代考。”柳越见李照支着耳朵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便解释道。
“慎行从一开始就听见了?”李照眨了眨眼,问道。
“内功深厚,自然就能听见,你怎么连这点都不清楚。”谨言不忘出言讽刺,他上下打量了李照几眼,又说道:“你自己不是会剑术吗?难道只是个花架子?”
“我不会,我就是个花架子,怎么?”李照都懒得再和他客气,半句话的威风都不想让他逞。
“谨言,吃饭。”柳越手中木箸敲了一下桌面,有些严肃地告诫道。
他说完谨言,便继续和李照说道:“之前你们在车上的争执我也听到了,赵姑娘,你不必当心海叔会找你的麻烦,姑姑那边会替你解释清楚的。”
“你也觉得我是在顶着李大小姐的名头招摇撞骗吗?”李照看着他问道。
柳越似乎是没想到李照会这么直接,他愣了一下,摇头回答道:“赵姑娘,你身边的那柄剑是真的,这一点,谨言不清楚,我和姑姑还有海叔是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