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这么说,薛怀却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当然了,镖队里也不止薛怀一个人忧心忡忡。除了阮素素这种孤女和梅婶这种带着唯一的儿子在身边的,其他人都是有亲人在扬州生活,这么些天没能和扬州通信,多少都有些着急了。
他们行进路上正巧与一个要回扬州的商队遇上,薛怀几个人一商量,便各自写了一封信托给商队,请他们带到大光镖局去。
也是这个时候,李照才知道,原来薛怀还有个妹妹在扬州读书,名字叫做薛如意。在端朝,姑娘家能走进学堂,那得是一等一的聪慧过人才行,所以薛怀一直以他妹妹为傲。
青牙和赤脊写给一封保平安的信给在扬州的老爹,安叔呢,则是写给自己的儿子,他的儿子安兆卿和薛如意乃是同窗。
仇英和柳名刀自然是写给自己的媳妇了,倒是姬康,扭扭捏捏地给扈丹儿写了一封信,看得一旁的阮素素吹鼻子瞪眼,气得够呛。
梦生和阮素素一样,父母早年间已经病故了,但他有一个义父,在扬州的医馆里挂牌,是个妙手仁心的好大夫,所以梦生也跟着写一封给义父的信,托给了商队。
陈为仁倒是没写,他大儿子已经成年,自个儿是个有主见的,知道他出镖也不会过多的忧虑,所以没必要去多费什么笔墨。
他们写信的时候,李照便躺回了马车里。
看到人家都有牵挂的家人,说不羡慕当然是不可能的,但不管是在现代还是这儿,李照好像都没有什么可以寄托情感的亲人。
她枕着手臂仰天躺在马车里,自嘲地笑了笑,不然在现代也不会沦落到躺在医院的icu病房里插着管,都没人来探望。
当时护士还在私底下可怜她,觉得她孤苦伶仃的,于是平日里也就多照拂了她一些。
只是这种可怜,更叫李照觉得难过。
邦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