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混蛋还真是紧追不舍啊。”
於菟气喘吁吁地瘫在草地间,左腿上有一点暗红的血迹,伤口处却是淡紫色的,而且这紫色正在渐渐扩散,露水从叶子上滴落,淋湿了他的长毛,他翻了个身,趴在草里,左腿蜷缩两下,疼痛感让他的脸皱了起来,於菟怒气冲冲地瞪着不远处的一具妖尸,“本大爷果然最讨厌蛇了!”
姜灼一片片地将叶子从灵草的茎上摘下,扔进研钵,又倒入一瓶透明的液体,开始用力地研磨。而苏启正在剖开蛇尸,在其中摸索了一会,取出一小块淡青色的蛇胆,拿水冲净,扔给姜灼。
姜灼将蛇胆放进研钵,很快便有一股极臭的味道散发了出来。
“喝了。”
姜灼将一碗配好的灵药递给於菟。
“这、这他娘到底是什么味道。”於菟黑着脸,这臭气让三人都捂住了鼻子。
姜灼耸耸肩,“没办法,紫金环蛇的蛇胆味道极臭。”
“本大爷可不喝这种东西!”
苏启瞥了於菟左腿一眼,“这蛇毒,单凭你的灵气可压制不了多久,扩散到全身的话,即使对于神念来说也是致命的。”
“那老子也不喝!”於菟抱着双爪,“我能压制住!”
苏启笑眯眯地指着於菟的腿,“可你的左腿已经完全是紫色了。”
於菟低下头,盯着左腿看了半晌,一把抓起碗,咕嘟咕嘟地灌了下去。
苏启也在草地上躺了下去,整整一夜的疯狂逃亡,让他也精疲力竭,又连续打了三场大战,让他的灵海也濒临枯竭了。
姜灼扔来几瓶灵液,望望这个如盆地一般的小小山坳,“休息一下,我们也要赶紧离开,这里怕是躲不了很久。”
“嗯。”苏启喝光一瓶灵液,又有些犹豫地开口说道,“对了,太子殿下.....”
“叫我姜灼就好。”
“呃,姜灼,那些黑甲兵是怎么回事?他们的手......是后接上去的?”
“注意到了?”姜灼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玉瓶,“这其实是大黎的一个秘密。”
“很久以前,姜家的先祖们就得了一种秘术,可以将妖兽的肢体与修士融合在一起,能让这名修士发挥出远比本身强得多的实力,”姜灼抓起两根草,一根编成一个环,另一根插在环上,他轻轻挥舞了几下,草环就啪的从掉落,“但就像这草一样,与妖兽肢体融合后的修士极不稳定,十个里能活下来一个都是好的。”
“等等,”於菟诧异地凑了过来,“你说的这个,好像是杏谷的秘术啊。”
“杏谷?”苏启和姜灼对视一眼,面露迷茫,“这是哪?”
“五万年前南岭的圣地,”於菟回忆着,“这一门虽没出过大帝,但其地位可一点都不低,是人族最顶尖的大教之一,就连太阴大帝也对杏谷的谷主礼敬有加,这一门极擅长炼药和医术,据说曾救下过一位大帝的性命,也开创了不少的秘术,你刚刚说的这个应该就是源自杏谷的,但在当时,这门秘术因为太过违反伦理,被列为了禁忌。”
“南岭?”姜灼愣了一下,“可这秘术是在东荒发现的啊。”
“为何流落到东荒我也不清楚,但这种逆天的秘术,应该也只有杏谷能开创出来。”
苏启若有所思,“不久前,在朝宁城,我也见过一个人首狼身的怪物。”
“人首狼身?”姜灼有些惊讶,“大黎可还做不到这一点,事实上那门秘术太过艰深,我们尝试了数百年,到现在也只能将妖兽的爪子接到修士的身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