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天下少有的事。
小楼门未锁,赵日月径直走了进去,一楼不大,摆着不少的书画,左右各有两间小房,正对门处,有一道窄窄的楼梯通向二楼,赵日月来过这里一次,知道姜骊睡在二楼。
赵日月没有掩饰自己的脚步声,所以刚刚走上二楼,赵诗琴的声音便传了过来,“阿骊,你回来了?”
随后是一阵仓促的脚步和开门声,赵诗琴拉开房门,披着一件薄薄的衣衫,她面色憔悴,显然一夜未睡,见到赵日月,有些吃惊,随后很礼貌地行礼道,“见过赵师姐。”
“不用客气,一夜没睡?”赵日月夹着姜骊,推开右手边的一扇房门,屋子里有些昏暗,但也能看出这里的杂乱,赵日月将姜骊丢到床上,随手拉起被子盖在她的身上,转过身,看着瘦削的赵诗琴,微微蹙起眉头,“你境界不够,还是不要这么熬夜比较好。”
“没事的,多谢赵师姐关心,”赵诗琴走到床边,低头看了看呼呼大睡的姜骊,有些哭笑不得,“她怎么喝成这个样子?明明酒力不怎么样的。”
“压力太大了吧。”
赵日月耸耸肩,她很清楚这两人的想法,小师叔曾说人间常有不幸,以前她不懂,这些日子倒是越来越明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多谢赵师姐送阿骊回来。”赵诗琴又行了一礼。
赵日月摆摆手,转身下楼,走到山道岔路口时,她还是回头看了一眼那栋小楼,现在已经有两个房间亮起了灯,她抬起头,太阳已经升起,微红的阳光投落在树梢,又射在山道旁的小溪中,微微反着光,赵日月怔怔地望了一会,溪水中她的脸庞晃动不停,及腰的长发简单地系在脑后,脸上的青稚已经愈发少了。
说起来,她很久没有梳发髻了。
赵日月抬手摸了摸头发,很光滑,刚刚赵诗琴的头发扎得很美,不知道是怎么弄的。她愣愣地想了会,随后扯了扯嘴角,一拍背后,飞剑噌地出鞘,她一脚踏上,直奔离火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