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急，坐下聊聊。”岳凉的面部被胃液腐蚀，虽然做过修复，但看上去还是有些诡异。

“我看过你的资料，你的能力是读心术，刚才你对我使用了能力对嘛？”

能力者的感知是很敏锐的，能够感受到对方对自己使用能力的波动，何况，老四的能力还是针对思维。

“嗨，说到这个就觉得生气，我的读心术磕磕绊绊，连一句话都读不完整。”老四道：“在寒城完全被当做内勤，处理处理资料啥的，功劳根本没有我的份儿。”

岳凉盯着他，道：“一直把自己伪装成傻瓜，不累嘛？”

“岳处长你在说啥，我怎么听不懂？”老四哈哈笑道：“要不要来颗华子？”

他伸手往怀里摸，下一秒，手中出现一柄黑洞洞的枪。

……

鬼门关。

所有人停下手中的动作，一脸震惊地盯着沈剑云。

“本来计划挺顺利，利用上次的事件，我多了许多粉丝，我的成神仪式几乎已经完成。但网上突然多了很多喷子黑我，打断了我的成神仪式。我知道幕后有黑手操纵，却不知道是谁干的。”

“是我干的。”苏牧坦白道。

“你……”

“先想办法把水搞浑，鱼就会自己冒出来。”苏牧暗暗肉疼：“花了我三百万。”

“你！”

沈剑云眼底的恨意已经犹如实质，下一秒却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过无所谓了，感谢鬼门关的出现，让我成了救世的英雄，最后我还是成功了，甚至效果更好。”

人群聚过来，沈剑云被围在中心，每个人脸上都是一模一样的震惊。

今夜，在无数个角落，无数个人盯着屏幕，蓝色的屏光，照亮一张张面目各异的脸。

女孩卧室里，贴满沈剑云的海报。研究沈剑云的星座，身高，发型，他每天吃什么，坐那一趟航班。

她厚厚的笔记本，都是写给沈剑云的情书。

“剑云，我好爱你。”

“今天降温了，剑云会不会记得加衣服，好心疼。”

……

男孩捧着手机，一动不动地盯着屏幕。

“剑云真棒，他拯救了世界。”

“好希望成为像他这样的人，他一定有花不完的钱，有无数女人……”

“剑云加油！”

“他是最强的。”

……

无数人，相貌不同，性别不同，表情却一模一样：专注，亢奋，羡慕，迷恋……

直至虔诚。

活着是很无聊的，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一眼能看到头的人生。终其一生的努力，依旧够不着自己的梦想，和无数人擦肩而过，也碰不到一个值得心动的人。

没有人是完美的，胖，丑陋，瘦弱，穷，不健全……无论怎样，追光灯不会在他身上停留片刻。

于是无比崇拜一个完美的人，和空气谈恋爱，把完成不了的事情寄托在他身上，他完成了，就好像自己完成了。

无数人崇拜一个人，无数人爱着一个人，无数人迷恋一个人。

无数人，信仰一个人。

最终，诞生了一个怪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