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觉他怎么样,有没有异常?”宁长缨。
“他的思维很敏锐,反应也很正常,眼神松弛,似乎没有被噩梦所影响。”
“这是你看到的,我看到的是,我对他下了两次命令。”
钱蕾知道,宁长缨的能力是『命令』,这个能力强大到可以让顽石点头。
“他的反应呢?”
“他没有反应。”宁长缨道:“两次命令,我一次让他给我一杯水,他无动于衷。”
钱蕾脸上露出难以置信地表情,道:“第二次呢。”
“第二次不提也罢。”宁长缨脸上忽然一红。
钱蕾皱起眉头,她的能力是测谎,根据一个人的微表情,判断真实还是谎言。
宁长缨现在的反应,难道在自己离开后,小楼内发生了啥不可描述的事。
“不许对我使用能力,这是命令。”
为了避免钱蕾对自己使用能力,宁长缨选择对她使用能力。
这就是钱蕾为啥身边没有什么朋友的原因,没人喜欢跟一个能看穿所有秘密的人一起玩耍。
吱呀。
汽车忽然停在路口,钱蕾下了车,回过头,看到苏牧站在二楼阳台上,缓缓拉响一曲小提琴。
身姿挺拔,持琴标准,音乐随风飘到这里,已经足够称得上悦耳。
二人倾听很久,才驱车离开。
……
苏牧神情专注,奏响音乐的同时,已经进入梦中。
梦中有一条小小的黑蛇,目光呆滞的盯着苏牧。
确切来说,上次事件自己获得的不是一件遗留物,而是两件。
另一件,在自己脑海中。
黑蛇临死前的反扑,扑向苏牧,然后他就真的死了。
意识湮灭,没有意识,只有能量,变成一条黑蛇小蛇。
苏牧脑海中,多了许多不属于自己的记忆。霍尔·贝洛克的一生,不用看宁长缨带过来的资料,苏牧也比任何一人都要了解。
就像看一部长长地电影,走马观花就是一生。
苏牧之前从没有碰过乐器,现在也可以流畅地演奏小提琴。
而且,外语水平突飞猛进。
通过他的记忆,苏牧已了解到他背后有一个背后的组织,但这个组织的真实模样,连霍尔·贝洛克都不知道,好像,他也只是一个外围成员。
现在,他的记忆碎片留在苏牧脑海中。
这让苏牧想到一件事,如果记忆可以通过这种方式掠夺或给予,那是不是说明,它也可以被篡改和删除?
苏牧缓缓睁开眼睛,目光望着地平线。
被篡改记忆的,究竟是自己,还是整个世界。
一阵风吹过,银杏叶哗啦啦飘落,被长风卷到空中。
起风了,大概冬天真的要来了。
除了不能泄露大领导不穿内衣的秘密。
自己也要做好过冬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