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次见到沈沉是在酒吧，而且第一次就发现了他有暴力倾向。

整个过程下来脸上异常冷漠，甚至有些不近人情，就连她这个长相一等一的大美女也有没丝毫的特殊待遇。

不过后来经过慢慢的接触和了解，她就慢慢习惯沈沉的这幅样子了。

每个人的性格都不会相同，况且，沈沉的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和她还有那么一点点相似。

这种和普通人格格不入的冷漠让她产生了兴趣，只不过后来在得知他就是自己非常喜欢的作者时，让她下意识将这方面淡化了。

到了后来她却已经习惯了对方的这种性格，不就是冷漠了一点吗？不打紧，总比是中央空调的那种要好的多了。

要说他身上真的有什么违和感的话，那就是年前主人格自闭之后，到他过生日时，她能偶尔在第二人格脸上看到笑容。

不是那种冷笑的表情，是很自然的那种笑，虽然很淡，只有微微那么一瞬间，但她却细心的发现了。

主要是那种笑容在第二人格脸上就很违和，不过她也没有在意，毕竟也还没有个心情不错的时候呢。

听到这话，李德阳目光一顿。

他是专业的，在这方面自然要比其他人要敏感得多。

经过他的了解，他把沈辰的两人个人格分为正负两个人格。

字面意思，情绪乐观，充满正能量的开朗型人格，和充满负面情绪的暴力型人格。

自从他第一天知道自己徒弟有这种病的时候他就在收集数据，虽然他和第二人格相处的时间不多，但也能知道，这应该是两个完全相反的人格。

但现在，第二人格说主人格会变的有些坚强，或者冷漠，而唐雅又从第二人格身上看到了不应该看到的表情。

一个大胆的假设不禁在他心中浮现。

两个人格有融合的趋势。

虽然他们两个是两个极端，但换一种说法，他们两个也是互补型人格。

按常理来说，人格融合是好事，因为这代表了他的病情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但是融合不应该是单向的吗？要不是主人格融合了第二人格，从而占据主导位置，病情痊愈，要不就是第二人格吞噬主人格，成为另一个全新的人。

但是现在的情况明显是双相的。

这不禁让他回想起了自己另一个徒弟，沈辰的师姐孙慧的说法。

她的推断是，沈辰的两个人格并没有所谓的主副之分，因为他的精神世界是平均分成两部分的。

如果第二人格只是沈辰自我催眠的产物，本质上还是一个人的话，那这种情况倒也能解释的通，但万一不是呢？

双相融合，真的能成功吗？别直接意识崩碎，成为植物人。

况且，这种情况不会出现一个既不是白辰也不是黑的人吧！

各种猜想在李德阳脑子中来回浮现，哪怕他最为精神领域的大手子也猜测不到事情的走向。

因为这种情况以前没有出现过，至少没有被同行们发现过，缺少实际经验，所以他现在也不好断言这种情况会出现什么样的结果。

但好在听两人的叙述，这种情况还不严重，应该只能算是刚有这个苗头，看来他有必要和同行们再商讨一下这件事了。

看着脸色比较凝重的李德阳，唐雅在一旁有些忐忑，心里七上八下的，就怕对方说出什么不好的结论。

“李医生，出什么事情了吗？”唐雅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话将李德阳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哦，没...没事，就是想了解一下他的情况，你知道的，精神类的病症，还是向他身边的人了解比较好，毕竟他们的话有的时候不够准确！”李德阳笑道。

他心中的各种猜想只是猜想，这种情况下不能告诉病人以及家属，唐雅是他监护人的事李德阳已经知道了，所以他才会找她过来了解情况。

如果他将自己的猜想告诉唐雅，说不定会引发不好的后果，所以他准备和同行们先商量出一个结果再和唐雅言明。

“行了，放心吧，真要有事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看着依旧不放心的唐雅，李德阳笑着说道。

看到他这样轻松的语气，唐雅的心也放松了下来，要怎么说作为医生在患者前一定要注意言辞呢。

“那就谢谢李医生了，麻烦您了！”唐雅客气的说道。

李德阳：“分内之事！”

沈沉对于这个情况自然不清楚，此时他正在医院食堂和王彤一起吃饭呢。

没错，他又被白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