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那么严厉,那么冷,那么可怕。
她不知道关机和甩掉他的人算不算错,她只知道自己心里好委屈好难过,心都要被绞碎了,可是却那么没骨气的抱紧着他,一双手仿佛都不够用,又要抱他取暖,又想护住屁股,又要伸出来问他要擦鼻涕的纸,眼里全是泪,嘴里全是含糊不清的哽咽声音:“纸……纸……纸……”
顾少成再一次蹙眉,眼底划过一丝寒:“不认为自己错了是不是?”
“……鼻涕……鼻涕要流出来了……”她的声音,又急又怕,心底委屈成一片。
一整天,原本开开心心的跟表姐去逛街,结果被拉到了相思门,被顾少成逮了个征兆,**爬了排气管道,害怕他生气,一个下午都在想补救的办法,练习了一个下午的舞,哪种舞,她平时打死都不会去练,现在为了讨好他,特意去练了,腰都要扭断了,心惊胆战的回来,卖力的表演给他看,学着讨好他,结果换来的是一顿打,此时此刻,心都疼得颤。
整个人无助又压抑的拿着手去擦鼻涕,结果弄得手上全是水,根本分不清哪些是鼻水,哪些是泪水。
顾少成的心,忽然跟着揪了一下,听着她极度委屈的声音,心底说不出的滋味。
他站起来,去拿了一盒抽纸回来,放在她的面前,女人小小的手立刻抽出纸,鼻子就跟黄河泛滥一样,鼻水擦都擦不完。
他最看不得她那副没家教的邋遢模样,此刻看她将一团一团沾着鼻水和眼泪的纸团扔到羊毛地毯上,也许是因为瞧着极度可怜的模样,他现自己竟然没生气,在无形之中,反而都消散了。
接下来的十五分钟里,谁都没有说话。
顾少成坐在床头抽烟,视线一直看着她的后脑勺,她的脸始终压得很低,仿佛故意死拗的不给他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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