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级妖兽很迷茫,完全呆住,奇怪的眼睛毫无一丝光彩,连它们的肢体都仿佛被冰封一般,要不是还能感受到它们的生命气息,众人只会觉得它们无缘无故已经死亡。
帅级妖兽尽管也迷茫,但它们似乎又有一些不同,眼珠子的微微颤动,表明它们此刻精神非常混乱,而表情的一丝丝变化,又似乎对这块石碑有特殊的认知。
石碑的出现,显得非常诡秘。
别说妖兽们很迷茫,就是荡叶舟上的人,看着它,表情也是纷繁复杂。
几名练气期弟子仅仅只是看了一眼,就跪拜在地,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身体不受他们的控制,神魂激荡,精神就像被石碑吸引住一样,在他们的内心中,激起千层巨浪。
不敢抬头,更不敢冒出任何一丝不敬,这时候石碑如果能说话,命令他们跟随它,他们不会有任何犹豫,虔诚地跟随眼前的灯塔。
练气期弟子显得非常不堪,这也不怪他们,委实他们还未真正踏入修真界,练气期严格意义上来说,只是凡人和修士之间的一座桥梁,他们还未脱离广泛的凡人定义,只有进入筑基期,当生命本质发生极大的改变后,才称得上是一名真正的修士。
所以舟上的筑基修士们,尽管内心也是震撼莫名,但他们并未对石碑有跪伏之心。
修真,修真,实际上所有修真弟子,都是道门之人,当踏入真正的修真之日起,冥冥之中,自有神明笼罩。
当他们被石碑震撼到的那一刹那,无形之力就会帮他们抵消绝大部分的消极之念。于是乎,他们表现出的更多的是尊敬。
就像石碑是极其强大的长者,不管是哪一个体系的,他们都低头聆听教诲。
哪怕是司英皓这样的金丹修士,都低着头,不敢直视石碑,当然她感受到的又有些不同。
别人见到石碑,就像等级森严的家族中,辈分最小的孩童,突然见到家族老祖,心中不会有任何一点不敬的念头,哪怕老祖和风细雨般的教导,他们也只是唯唯诺诺。
可司英皓更多的感受却是威压,对,就是威压,这是实力上的强大压制。
她不怕天不怕地,死更是不怕,可要她这会直面石碑,她竟然不敢,甚至她认为,即使让她跑,她能否鼓起勇气,拼尽全力逃,那也是未知之数。
今日的石碑,已与十多年前有很大不同。
当时的石碑真的只是一个空壳子,吓唬吓唬别人还行,真要它有什么大作为,它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可当池子亶迈入筑基后,石碑就有了不小的变化,它威能强大的同时,实力也在逐渐恢复,所以在元婴墓中,和当时的半死元婴有一战之力,在耗费它绝大部分能量,付出一些代价后,也能把那“死人”打跑。
那时的石碑,实力上已经能匹敌假婴。
而现在的石碑,虽然没有展示出任何一点威能,但仅仅伫立在那,所有人,所有蚁,以及下方森林中所有活物,都不敢有龌龊的想法。
要说石碑的强大,池子亶也是第一次真正感受。
当然他也早就有所猜测,今日的威压,在他预料之中,否则,他怎么敢称这是他最强绝招。
召唤石碑,这惊天地、泣鬼神的道法,乃是他的保命之术,只是这招的代价,池子亶的内心也是在滴血。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心疼的时候,能躲过这一劫,就已经阿弥陀佛。
至于他为何要死撑到这里来发动这一招,实在是这招过后,副作用很大。
如果当时在祥龙城发动,不说他的身份彻底暴露,能不能真的帮他们逃出来,也是两说之事,毕竟石碑再怎么强大,仅仅靠池子亶这些年的“努力”,也不可能强大到哪里去,至少除了唬人的装叉样,在真正的实力上,他很怀疑。
来到人迹罕至的地方,至少事后他暴露的概率大幅度减小,只要舟上的人不往外说,当无太大的问题。
而这里加入还有巧遇的人看见,那就考虑不到那么多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事事哪能照顾周全,况且石碑的样子,只要眼不瞎,几十里外都能看见。
“嗯,够霸气,够威武,够吊,没想到吸了我那么多年气血,夺了我辛辛苦苦攒下来的家当,又抽了我无数的精神力,现在的样子,万年王八都比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