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阳一开始还怕他故意捣乱，和他约法三章，对客人不能摆臭脸，不能撩杆子不干，不能做对本店不利的事情。 季阳大多时候是不在店里的，但听店员说，刘征杨这活招牌还真有用，一下子人流量多了不少，而且他对客人虽然算不上热情但也是有礼貌的，季阳这才放心下来。

据季阳所知，刘征杨是个音乐人，平时主要是在编曲制作，听说他的曲子还挺火的，赚的钱也不一定比他少。

但是……为什么就一定要，死乞白赖地住在他的房子里，当吸血鬼呢？

刘征杨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呢，“楼下有酒吧，我比较喜欢这种地方。”

季阳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话，但也没办法再撵他离开。

季阳走后，刘征杨点开手机屏幕，上面是许珺瑗五分钟前发给他的消息——「很辛苦吧。」

「还行」其实一点都不累，他就站了一小时收银而已，顶多应付一下女孩儿们的搭讪，拿出手机给人家扫二维码。

「啊，你知道我是谁吗？」许珺瑗突然反应过来，他加了那么多人，如果不知道她是谁的话，她还聊什么聊得这么起劲。

刘征杨没立刻回她，他在想，他是要说他知道，还是说不知道呢。

许珺瑗以为他不知道，尴尬地不想回她。

她懊恼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啊……她把天聊死了。

刘征杨还在思考的时候，许珺瑗又发了消息。

准确来说，是一张图片，她的自拍。

照片里的女生，五官精致，笑容浅浅，嘴角处有一个浅浅的梨涡，眼里像有星星闪烁。

刘征杨点开那张图片，放大，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她的脸。

蓦地一下，反应过来，勾唇一笑，点了保存。

「我长这样」

「知道了」

等了一会儿，对面发来一句「好的，晚安，刘征杨。」

很正式的短句，有标点符号。

刘征杨丢了手机，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顶着鸟巢一样的头发去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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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见面。', '。')